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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里是忍足侑士。
接到电话的时候忍足已经打包好行李,正在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还要带走的东西。
他弯腰拿起被随意丢在床上的手机,坐下来接听。
忍足君,我是铃木锦。
嗯。
有件事关于筱原的事,她告诉我不要告诉真田君,
可是你们今天就要启程去美国了,
我挣扎了好久,觉得至少应该要告诉你,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铃木说话的语气断断续续,绕着弯子铺陈些还未着边际的话,透露出她仍在未是否要向忍足坦露而犹豫。
忍足预感到事情的某种严重性。
说吧,铃木君,你可以相信我。
语气里像是含着诱导的成分,以他特有的蛊魅声线,反而能让人感到安心。
…你知道在你家喝酒的那天晚上…
两人的连线,一瞬出现同时的沉默。
然后忍足马上猜到她接下来要说:
筱原怀孕了。
虽然这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忍足知晓后尽力保持着冷静。
他站了起来,开始在房内无规律无节奏的来回踱步。
…这样的事为什么不说出来。
你知道筱原的性格,你们马上就要去美国了,她不想给真田君造成困扰。
而且,她,在犹豫这个孩子该不该生下来。
忍足君,你知道的,筱原,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把孩子打掉。
可是,难道让她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子独自一个人抚养孩子?
多艰难啊,还会要受到多大的社会压力…
我难以想象,我身为她的朋友,不希望她受着这样的痛苦,可是又答应了她不告诉真田君。这才给你打了电话…
铃木的话语里着力在为好友辩解,但在客观事实和在常人的理解里,为这样的行为所给予的辩解是苍白和无力的。
说到最后,甚至连自己都像是感同身受般,声音开始颤抖甚至带上哭腔。
忍足听罢,心中自是有些动容。
尽管事情的本身比铃木的话语具震慑力。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嗯,忍足君,那拜托了。
忍足无意识地用手揉了揉头发。
她今天有去上班吗?
没有,她已经请了半个星期的假了,怕是在躲真田君吧。
铃木的声调很低迷,双方的交谈中气场都在越渐下降。
哦,那你能告诉我她的住址吗?
恩…
挂断电话的忍足,仍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算充裕,心里也有了想法。
父亲派来的司机帮他拎了行李下去。他跟在后面,心里也还是摇摆不定。
无意识地在车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司机对他喊了两声“忍足少爷”,他才缓过神来。
忍足坐进副驾驶席,说:
先不去机场,去
原本每天都是直接乘电梯到达顶楼的迹部,今天突然就在职员办公区的某楼下了。
平日里小职员能近距离看到总裁的几率少之又少,而迹部,自然就是在众人的瞩目中穿行。
他其实只想看看幸村是否在,或是说他其实期待幸村不在,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打着“陪同”地旗号去送机,又或许他希望幸村在,最好他心里也和迹部想的一样。
想去却别扭着不好意思一个人出现。
你怎么还在这。
迹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