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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本大爷亲自来找你,真够大牌的啊。
站在天顶护栏边上的幸村,闻声微笑的回头。
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没有呆在办公室的义务了吧。
迹部轻轻挑眉,与他并肩站立。
双手搭在漆成纯白的栏杆,清新而微凉的风滑过鼻尖,大厦的顶层视野开阔。
心情也骤然清亮了许多。
西装下摆时不时被撩起,系的整齐的领带也随之抖动。
两人都是略长的头发,飘摇的发丝没有丝毫的困扰。
你搬家了?
真是神通广大,这你都知道。
昨天开车经过,看见你拎着一袋日杂进了一栋公寓。
幸村的右手拿着一罐黑咖啡,随着思绪里的节奏随意摇晃着。
视线望向更远的远方。
我们分开了。
阳光和煦,温度适宜。
辽广的天际,只有零星的白云。
分开?哼,说的云淡风轻啊。
幸村回头,特地给他一个嘴角弧度完美的笑。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伤心过度,悲痛欲绝?
…还有心情贫嘴。看来确实不是很悲伤。
… …悲伤…也许。
幸村的视线又转开,从这个角度看这座石头森林。
竟然也并不全是色彩斑斓的一片。
相似或是类同的屋顶,像成片复制堆积的,高高低低的小时候玩过的积木。
发生过什么吗。
…好像发生过很多,又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
最后,只是觉得应该分开了,而已。
迹部微微侧脸看幸村,他一直避开迹部的视线。
你提出的?
我想我只是做了一个大家都觉得错了的正确决定吧。
好像所有提出分手的那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对的,说的振振有词。
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迹部一瞬间相信自己要被他打败,一种千言万语不能言诉的复杂情感就吊在心头,好多当时无人倾听的委屈辛酸都堆在嘴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但现在什么已经不具备任何意义了吧。
哼,自己想象一下。
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像多年以前的某个晚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之后摔倒在自家网球场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热气,身子却随着寒风迅速降温。
那样的孤独感,在清冷的夜里更显得单薄。
当时就已经决定了,不是吗,这样接受,也许是对的,也许也不错吧。
就顺着父亲的意思去国外的商学院吧。
接着两人都没有再对话,静静的看着这座城市的节奏稍稍有所缓和的午后。
像是按过视频的减速,步伐和声音都一点一点的模糊和拖沓。
好了,本大爷要去午休了。
他随意的拍拍幸村的肩,幸村回过头用眼神表示送别。
诶,迹部。
还差几步就要走进门。
迹部在原地停了下来,并且回头。
什么。
也许别人不能了解,可是你一定知道我这样做的理由。
… …那又怎么样。
你后悔过吗。
… 后悔?哼,我的想法又有多重要?
开口的人不是我,我有权力选择吗?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 …
他没有说什么,就在幸村等待的眼神里转身离开。
他轻轻的带上通往天台的门。
握着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