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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他还真的扑了上来,当脸就是一拳,这种套路的直拳季斌要是拦不住那他也可以改名斌季了。易佐的拳头被他死死地抓着,并且威慑般开始用力抓拢,指关节的“咔咔”声听得非常渗人。

    但季斌没想到这狼崽子居然发狠了,亮出白惨惨的牙口张嘴就咬了上来,季斌被咬得疼的直冒冷汗,甩又甩不开,只得用怀柔政策安抚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讥讽我哥。”易佐咬着不放口齿不清地说着,汗津津的肉没什么可咬性,尤其当肉是肌肉的话,再好牙口也要掂量下自己的牙龈禁受不禁受得住。

    季斌听后差点被背过气去,合着唐治亨就是最金贵的,连说一句都不行。“好吧,我道歉。”季斌毫无感情地答了句,然后开始毫不客气地推攘了起来。结果发觉易佐牙松开后,居然有凉冰冰的液体从他的脖颈处一路滑落。季斌愣了愣,改抓为拦将易佐拥入怀里。

    易佐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坚强的人,但他发现发现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种近乎诋毁似地讽刺,尤其对象还是唐治亨的时候。老实说从小开始易佐这孩子就是那种闷小孩,跟什么人都能玩在一起,跟什么人都不贴心。推优推党他从来没有群众基础,不过他也乐得自在,浑浑噩噩地就这样过着。但是这个小朋友对家人确是极为在乎的,他的家人再不靠谱在他眼里那都是圈入自己人范畴的。于是当他念高中的时候当听到别人指着报纸上他那个超级不靠谱的老爸的大头像说:“啧,这官当得膘肥体壮,贪多了吧,也不怕噎死。”他二话不说就揪着人家领子说:“你给我道歉。”十七八岁谁不是为了面子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的,尤其还是男生。于是这场在旁人看起来完全没有征兆的架就这样打起来了。季斌易佐打不过,但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他倒是没啥压力的,饶是最后赶来的老师也被易佐那双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给唬住了。最后还是他家老爷子出面又花钱又上门道歉才算是个了事,老爷子一辈子没跟谁低过头,就连□□的时候被红卫兵驾着“开飞机”也不曾低下脖颈,那次倒是真的为易佐开了先例了,他的意思无非是让易佐后悔,以后干事经一下大脑,没想到这孩子听了,很认真地听,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就是没改过。后来老爷子一琢磨才发现这小子大概后悔的是没堵别人墙角,再看看他平时德行也觉得爱护家人不是什么坏事,于是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时至今天易佐的圈养范围更大了,将唐治亨也纳了进去,偏偏季斌又说了句不好听的,活该他倒霉。

    季斌的人生观里,男人嘛,流血不流泪,就他那粗略一算,易佐就归不进男人这个范畴了,但他却也真的没打心底讨厌过这小孩。有头脑,遇事冷静,不浮躁都是他的优点,而且易佐身上有着一种名叫温存的东西在。季斌不是没见过为了那么一点点物资就抢破头的所谓亲朋好友,当然,在这种时期谁也不能用昔日的道德标准给他们钉上无德的镖钉,但是,这种温存的确是极为难得的。

    于是一时间两人各怀心事,也就只听到篝火的噼啪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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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季斌挥别另外两组人员后,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易佐气得牙齿咬的嘎吱响,谁也不喜欢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成肉粽,尤其疑似犯人还跟你亮出一排白牙。

    “你到底抽什么风?”易佐又挣了一下,发现捆绑的相当专业,虽不紧但是就是挣不开。

    季斌也不恼怒,他单膝蹲在易佐面前说:“我们去易上将那边。”

    易佐听后愣了愣,季斌也不管他,径直说了下去:“这是易上将的意思,罗中将的意思是你留下,然后易上将派支援队过来。”

    “然后老爷子拒绝了?”

    “没有。”季斌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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