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让他们进来。”老八捻起三根香掠了下火机,上香,恭恭敬敬的向桃木阁台上的观音拜了拜。
“我想知道昨晚林子安静的原因,也许他们能告诉我。”易佐抚了抚因夜间温差而起的鸡皮,柔和的室内光线打在他脸上呈现出橙黄的温柔,他近乎出神地望着电脑桌上的棕色香精瓶。
“的确,拒绝他们的话,他们有可能有引来其他的幸存者和感染者,那可真是个坏消息。”老八笑了笑,背对神座从一本中空的词典里取出一把老式五四□□,上膛后痴迷地陶醉在枪械独有的冷酷气场中,似乎这样,神明就看不到那以屠戮著名的凶器。
易佐眯着眼睛看着老八的侧脸,有那么一霎那他觉得他看到的是唐治亨,唐治亨同样在这个地点,以这种欣赏的姿势去擦拭那把五四。“我没记错的话,唐哥只在枪匣子里装了五发子弹。”易佐挑眉,似挑衅地看着老八。
“不不不,亲爱的你完全不懂这种凶器的魅力。”老八竖起食指摇了摇,因低度近视和散光,他眯起了眼睛。“它的威吓作用远远要大于它的实际用途,也许它不能把门外那群臭的连苍蝇都不愿意接近的感染者怎么样,但是,它对门外那两个人已经有了足够大的威胁和恐吓。”语罢,他比出一个举枪欲射的姿势,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易佐。易佐背后一凉,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你看。”老八垂下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只要是人,都对着它有着本能的恐惧。”
“好吧。”易佐敷衍似地点点头,在老八将枪别入裤腰时一把把香精瓶揣入上衣口袋。
“十点二十,夜间谈话现在开始,但愿那杯茶水里安眠药药效散去的快一些,我可没耐性等他们起床。”易佐推开门,率先向客房走去。老八笑呵呵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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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帅哥。嘿,美女。醒一醒。”老八伏在床上,拍了拍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的脸颊,见两人皱了皱眉却没有醒的迹象,便抓起床头柜上的余剩半杯的茶水泼了上去,青年男女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两人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名叫李成瞪大眼睛欲起身挣扎了数下,却绝望的发现工地拉货用的两指粗的麻绳根本不是以单人之力能够挣脱开的,脸色瞬间一会白一会青,煞是好看。在旁的同样挣脱不能的薛婉玲除了呼吸急促了一些,看上去又似乎跟平常居然没什么两样。
易佐一直倚在门框上默默留意这两人的反应,在此之前他本来更在意的是李成,因为这个男人有着一股源于职业精明。不过现在不同了,这个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薛婉玲绝对要比易怒的李成来的更危险一些。试想有几个女人能在这种突如其来的突变中不哭不愁,扭上脚踝后也不骄不泣,甚至到现在还能不急不躁?这个薛婉玲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想怎么样。”薛婉玲声音依旧动人,却开始含杂着若有似无的强硬。她来回打量了易佐和老八一回,却摸不准他们的意图。
“拿你们当储备食物。”老八啧笑一声,对这个瓮中之鳖淡定的态度明显不满,满嘴跑火车的同时亮出一排白牙。这时,不仅李成的脸白得像是被氧化钙狠狠地粉刷过一次,就连薛婉玲的脊背都僵了僵。钱德同学对此现象表示满意,回头也龇了一排白牙给易佐。
易佐蹬了老八一眼,对着两个跟初生兔仔一样一惊一吓的人说。“我暂时对人肉不感兴趣,不过我们的确想知道一些事。”他抓起旁边有着几道猫爪痕的高脚凳,坐了下来。“你们打什么主意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但我想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短期内的盟友。”
“好吧,那你说服我们为什么我们需要两个小朋友作为盟友。”李成端正的脸上出现一抹嘲讽,一霎那他有种逆转颓势的快感,尽管现实中他现在依旧受制于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