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给烧死。
顾扶威却在军中作战,那岂不是……
不知怎的,她面前忽然一晃而过顾扶威吻她画面,那深入浅出的酥麻感突然变作虐人的刀刃在她心口子上划了条口子,当她意识到心痛的时候,呼吸亦随着窒慢了。
眼前又浮现出吻后她嘲笑他时,他面露窘的样子,足下就仿佛生了根似的,跑不动了。
“天女?”阿木发现身后的人拉不太动了,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我不去城东了,劳烦姑娘带着淼淼和巧儿先去避一避吧。”
“天女这是何意?”
“北城门起火了,你们殿下披甲迎敌,应当就在那处吧。”
“天女要去北城门?”
离盏重重的点了下头。
“天女不要开玩笑了,若羌的骑兵正愁找不到你!你怎能向北自投罗?”
“你看。”离盏举平双臂,“我穿成这样与你一般无二,谁知道我是天女?”
离盏目光灼灼,让阿木不禁犹豫了一下,她想起他二人之间琢磨不透的关系,低头咬着唇想了好久,终于抬头吐出一段简短的话来,”天女去哪里,阿木就去哪里!“
那淼淼和巧儿怎么办?
这兵荒马乱的,要是遇见个若羌的骑兵,又或遇见趁乱劫财的温宿人,一小一弱该怎么办?
“师父去哪儿,徒儿就去哪儿!”
“奴才也是!”
这两人倒好,喊得掷地有声,跟要去送命似得。
罢了,她独身一人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如今不能置孩子和巧儿于不顾。
离盏再朝火势越来越猛的北城门望了一眼,纵使牵挂也只能一咬牙决定:”先去城东!“
离盏送两人安置在城东一隅别院,别院主人时富贵人家,或许是顾扶威早有交代,阿木进门验了身份便被盛情邀了进去。
离盏没有久留,见这这一家子极尽富奢,心想万一城里到了不能留人的地步,这家人也是有法子逃命的。
又看出这一家子都谦逊有礼,涵养颇渊,就算到了奔走亡命的时候,应该也不会罔顾了顾扶威的嘱托,弃淼淼和巧儿于不顾。
如是,离盏急急从城东又赶往城北,阿木紧紧牵住她的手,生怕她有个闪失。
路上遇见一行逃难的人哭丧大喊,嘴里阵阵呼嚎,向来镇定的阿木忽然勃然大怒的揪住一人,恶狠狠的问了一连串离盏听不懂的话。
那人求饶间答了一句,被阿木一脚踹开,随即又揪住一人问了同样的话,那人答了之后不仅被阿木狠狠踹倒在地,还被扇了个耳刮子。
离盏固然一句都听不懂,但心里隐隐觉得不妙,拉住发火的阿木,“出了什么事?”
阿木停下了手,折身望向烈火熊熊的北城门,拉着离盏就朝那个的方向跑去。
”阿木?!可是城门出了什么事?“
阿木没应话,只是脚步愈发的慌乱。
“可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半响后,阿木边边呐呐的自言自语,“不会的,殿下不会有事,天神不会亡我西域,不会……”
可这话夹在周围人的哭嚎声中,离盏听不分明,像只提线木偶一般被阿木拉着飞跑。
空气中浓烈的烟味钻入鼻腔里,周围渐渐变得事物不明,离盏心里便不自觉的生出重不好的预感来。
走至半路,竟真的很不幸的撞见了若羌的骑兵。
一对兵马在城中横冲直撞,倒是与京城那场动乱不同。黎家军冲进城中,除了暗地里放火之外,并未对老百姓刀剑相向。
然而这队骑兵就像占山为王的匪寇,长矛一戳,弯刀一搅,街巷里立刻横尸遍地。
阿木是当先一头扎进大道的,刚好惊了那骑兵的马蹄,爆发一阵尖锐的嘶啼声。
马叫!
阿木意识到不好,立马调转方向,拉着离盏就往回窜,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