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他们五百两,吃住都在里面。所以不仅今日我们得合住一起,往后都要。”
离盏大为头痛。
单独和他相处一日,都觉得吃不消,还提什么往后……
“那什么才能和西琳他们汇合啊?”
“珠唐。大概还有七日的路程吧,说快也快的。”
要命!七天……
离盏欲哭无泪。
顾扶威也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变态,每次把离盏弄得手足无措的,他心里就很高兴。
顾扶威仔细端倪着离盏的举动,直到她仰头在到床上,捂面一动不动。
他这才洋洋起身,踢开椅子走到桌边,将那只底被烧得漆黑的铁壶架到火盆子上沏着,复又把窗户推开,吸了口新鲜空气。
离盏绝望的躺了半天,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饿了……
贴了晕车贴以后,就不晕车了,不晕车了,食欲就上来了。
方才老妇人说,待会晚上用膳会叫他们。
可是,她不喜欢和商队一起用餐。
想想中午在邳县吃的那顿,三菜一汤,倒是凑合了,但老妇人总是提醒顾扶威帮她夹菜,一会说怀着身孕多吃这个好,一会儿又提醒顾扶威千万别让她做家活。
关键是顾扶威一一应了不说,还饶有兴致的同她讨教。
一顿饭吃下来,脸颊烫得就没退下来过,跟发烧了似得。
“饿了……你……饿不饿?我想吃魁油烧鹅,眼见着这家店应该是做不了这么好吃的菜了,我身上也没带银子,要不……你出去转转。”
“一起。”
……
“你提防心也太重了,我不跑。”
“又不是我要吃烧鹅。”
……
离盏没办法,只好拾掇拾掇和他一起出了门。
两人没找到一家做魁油烧鹅的,甚至这地方的人就不怎么吃鹅。
两人转了半个时辰,最后离盏饿得不行了,随便进了家装饰布置还不错的酒楼,吃了粉蒸肉和闷河蟹。
顾扶威虽是中原人的后代,但在西域长大,那边少河流,不吃蟹。
再加上这河蟹个头不大,吃起来异常的费力。
顾扶威一手逮住它的脚,钻研了半天竟不知如何下嘴。
但粉蒸肉已经被离盏全都夹自己碗里了,他不吃蟹,也没别的什么好吃。
离盏大快朵颐用完了肉,放下筷子准备吃蟹,正好看见顾扶威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好像那河蟹没蒸熟,虽时都会夹他似的。
她大笑起来。
顾扶威平时太过聪明,做什么事都手到擒来,游刃有余,这还是头一次见他无所适从的样子,就像那神仙栽了跟头似的,着实有些可笑。
离盏憋不住笑了好一会儿,顾扶威晲了她一眼,撒手把蟹甩回了盘子里。
“哎呀,你不会吃蟹,你早说嘛,我教你!”
说罢,离盏逮了只最大的递到他面前。
他别开,“壳硬肉少,想来也没什么好吃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好吃?这河蟹虽然小了些,又值冬季,肉质确实一般,但清蒸的河蟹就是有股子鲜味儿,再好的牛羊肉也比不过来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顾扶威还是不接。
“你不敢吃。”离盏挑了挑眉,把螃蟹放了过去。
“谁不敢吃?死都死了,我还怕它夹嘴不成?”
“那你尝一个嘛……我真不笑话你!”
顾扶威这人在吃方面,似乎天赋不高,在离盏的悉心教导下,还是扎了一舌头的伤,半途就要作罢,但离盏本着同情弱者的原则提出要帮他剥蟹,他又欣然答应。
看着离盏那双玉白的手灵巧的动作,很快将完整的一只河蟹大卸八块的放在他碗里,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他轻轻一嘬就能将鲜美的蟹肉含在舌上,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