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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扶威思道:“给过侄儿面子了,如果不给兄长面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且皇兄向来信不过我,我不去,他又要疑神疑鬼,毕竟本王手里握着三十万的重兵,还是当把架子放低些。”
杨管家当即明白了顾扶威的意思,笑道:“还是王爷顾虑周权,老奴这就去为王爷做身秋猎的衣裳。”
“等等,回来。”
杨管家杵着拐杖回过了身,见顾扶威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爷还有事情要交代么?”
顾扶威顿了一顿,慎道:“让门客去查个人。”
“王爷要查什么人?”
“再查下离盏。”
杨管家惊愕又不解,毕竟离盏被白家冤告上衙门时,王爷就派了门客查了她的过往一一,这才知道她幼年的波折,替她洗刷了冤屈。
如果当时所查有误,长风药局的堂主怕是早拍着大腿跳起来了,否则到最后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把钱氏抵出去做了替死鬼。
而且祁王府的门客向来做事仔细,查无遗漏,为何过去这么久了,王爷突然想着要重查一次?
“王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扶威摇头:“她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早先就觉得,一个被丢弃了十年之久的弱小庶女,何来的无双医术?何来的举止礼仪?现下,她又莫名多出了个无名宝器,还精通一只险些失传的双云巧臂舞。”
杨管家思着点了点头:“是,是有些奇怪,但兴许是机缘巧合……”
否则也无法解释。
“不……以白家的数一数二的家世条件培养出来的女儿,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乡野丫头,委实不合常理。她那一只舞,着实惊着我了,回来之后忍不住细想一通,觉得她和黎家的牵扯还是太紧密了些。”
“老奴明白,王爷的意思,是说离盏乃一介乡野大夫出身,虽然在方霞山很有名气,但何至于会被黎老将军器重,在他女儿危难之际,把两条性命都交托于她?”
“倒也不是,黎老将军南下青州,行军势必要经过方霞山,之前就有领教过她的医术也不无可能。本王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盏儿为何会冒着危险,把黎家的尸首给夺回来?劫走罪臣尸体,可是死罪,她只是个大夫,即使和黎家有些交情,何故要拼了命的要帮黎家,而且还只是为了几具尘埃落定的尸体。”
“王爷所言极是,人都死了,离小姐再对黎家人好,黎家人也不知道。站在这个角度,离盏实在没必要以命相助。”
顾扶威点头:“而且在认领尸体的时候,本王仔细留意过,她虽然竭力控制着表情,但仍旧显得很不自然。现在东宫采选闹鬼的事,又全是她一人所做,简直太不可思议。想那太子的偏房藏宝上千,大理寺卿派了十余人去清查物件,足足点了一天一夜才把数目给点了清楚,盏儿为什么能在短短须臾间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灵思丸,还留了一封跟成王妃一模一样笔记的书信……”
“王爷是说,东宫闹鬼是离二小姐一手做的,她……她就为了给长音公子治病?”
顾扶威沉思道:“并非那么简单。那封书信留得太过蹊跷……”
杨管家低头思忖良久,道:“离二小姐留那封书信,会不会是想嫁祸给一个死人,以保万全。”
顾扶威摇头:“那又何至于在书信上下毒呢?”
杨管家如醍醐灌顶,混浊的一双老眼珠子顿时一睁:“太子中毒原来是离二小姐搞得鬼。”
“她是用毒用顺手了,不过此举实在多余,她行事如此激进,倒不像是纯粹盗药,而是……”
“而是?”
“报复。”顾扶威敛着眼睫,十分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