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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盏冷静下来,眼咕噜急急转了几圈,突然想到那把激光刀,恨不得狠狠拍两下脑门!
嗨,怎么把它给忘了!
离盏忙不迭从空间里重新取出激光刀,调整好波长对着那把厚重的铜锁一划。
刀枪不破的一把锁,瞬时融出一条浅浅的缝儿,还簌簌的往下滴着溶汁。
离盏提着裙子站远了些,那铜汁烫得要命,且一溅到人的身上就贴着烫,想甩都甩不掉。
“他娘的,终于完事儿!”
“还好咱们发现得早,这大热的天,这火要真烧起来,就算有水也不一定扑得灭!”
侍卫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提着帚条就要回院子里来。
快啊,快啊!
离盏蹲低了身子,斜举着激光刀,眼瞧着铜锁上的那条缝儿越割越深,却总没彻底断开。
“你们觉不觉得这火来得有些蹊跷?说它是天热自己燃起来的,但我可听见了‘嘭’的一声,跟什么炸了似的。”
“可不是吗?”
“会不会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个人影?”
“墙里墙外都找了,没看见有人啊!”
“奇了怪了,朱副统领,你们待会仔细着点,我怕万一……”
“李统领放心,朱某明白!”
脚步声越来越近,离盏蹲着身子回头一看,侍卫们半只脚都跨进院门,就差看见她了。
离盏当下一急,收了激光刀,抓着那还差最后一点就能彻底断开的铜锁就是一掰。
高温灼烧下,最后连接的一部分直接被拉成了丝儿,只是那铜身烫得手心发痛,她又不敢直接把锁仍在地上,砸出声响,只好忍着,用手肘别开一个门缝儿,像鱼儿一样滑进去。
“刚才那事儿殿下问起可怎么说?”
“我会派人打扫干净的,放心,殿下知不到,殿下现在正在里头……”
后面的话变成了耳语。
离盏贴着合上的门,坐了下来,赶紧将烫手的两截铜锁搁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好险好险,谁知道这处这么多人把手不说,连窗户都钉死了,可算是把她折腾坏了。
她歇了好气儿以后,轻声轻脚的站起来,将门栓从内别上,这样就更放心些。
就算有人发现偏方的铜锁不见了,要想闯进来查探,也要费一番功夫。
离盏当下打望了这间偏房一眼,喝,就这么一眼,差点把眼睛都晃瞎了。
她猜得一点都不错,这处当真是珠光宝气,琳琅满目。
顺手抚过那梁州孔雀绿釉花壶,又见那青玉透雕莲花怒囊,绕过两三祥叶贵金象驼转花屏风,又瞥见一屉的夜明珠。
这气派程度,比他在成王府时更盛,想来从王爷变身成了太子,攀权结贵的人一定是翻倍的涨吧。
离盏好生打量了偏房一眼,虽说只是一偏房,可这房间却宽大得很。
长四十丈,宽三十丈,期间帘子都遮了五六重,这么大地方,全放的是宝贝,找起来也忒难了。
好在她不是别人,而是从前成王府的成王妃,顾越泽的那些小习惯,她比谁都清楚。
瞧瞧这偏方个个藏柜的布置,一看就是按照八卦的方位而来。
离盏跟她哥哥很亲,她哥哥作为黎家唯一的儿子,自小便熟读兵书。
方位,地质,这都是基本功。离盏跟着他哥哥屁股后头转悠,听他多挨几次训,自己都懂个七七八八。
更别说,顾越泽以前的偏房就是按八卦位置来布的。
八卦的位置即乾,西北;坎,北方;艮,东北;震,东方;巽,东南;离,南方;坤,西南;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