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在医术上的本事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什么药都没用,一个帮手都没有,三下两下就把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真是见鬼。”
“二小姐不一向都神神忽忽的么,外人都道她一声鬼医,找她看病的人多着呢。在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小姐,您说现在咱们可怎么办?”
“沉心静气,等一个绝好的时机,一次性把离盏解决掉,切不可再失手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离晨似黄鹂般明朗。
“三小姐,是我。”钱管家贼眉鼠眼的左右相看,生怕被人发现去。虽然管家找小姐,也可能是为了些采买上的事儿,可若被人发现得多了,终究不大好。
“钱管家?快进来吧。”
“唉!”钱管家推门而入,揩了揩额头的汗渍。
“今天前堂应该格外忙吧,钱管家怎么有空到西院来了?”
钱管家笑道:“三小姐,二小姐已经回来了。”
“离盏?”离晨先是一惊,继而口气里带着嘲讽:“她还知道回来,果真半点没把家规放在眼里,我们离家也是窝囊,爹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祖母知道了也只是叹气,说什么天意弄人。偌大一个离家,上上下下竟也没有一个人敢主持公道的。”
离晨愤愤不平的呼气,说完又想到什么:“她回来可是猖狂得很?”
“自然是猖狂的,请她出诊的人都快堆成山了,她竟一笔都不接。可把那些个老师傅眼红惨了。”
离晨秀拳微紧,盯着那狼毫架子直发憷。
“这厮果然棘手。说养精蓄锐,静待时机吧,那厮扶摇而上,事业如火如荼,若再这么等下去,她若成了气候,我们又如何撼动得了她?”
“三小姐莫急,我瞧着二小姐回府之后,有点神秘兮兮的,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噢?”离晨侧目,水灵的眼睛愈发光亮。
“说来听听。”
“是。二小姐回府之后,我受着老堂主的命令,就跟在二小姐后头,找她……”
“什么?我爹找她?为什么要找她?”离晨蹙眉怒目。
“这个……奴才不知。”
“爹爹……”离晨素白的一双手拂在桌缘上,指节弯曲,自说自话。“爹爹难不成还想向她示好不成?呵呵……也是,人家背后可是祁王府,咱们离家,少的就是当官掌权的。莫说祁王,就是个京兆尹来了,爹爹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三小姐……三小姐?”
离晨回过神来,细细吐纳一口气:“你继续说。”
“是。奴才发现,二小姐连小兰院都没回,径直就往药楼去了。按理说,药楼她没钥匙又进不去,她去了又能干嘛呢?奴才觉得奇怪,便问了药楼的药仆,那药仆说,二小姐似乎在找一种药。”
“什么药?”
“灵思丸。”
“这是个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种补脑的神药。三小姐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这灵思丸可金贵着呢,京城里只有东宫才有。”
离晨深思:“她这三天不是都在祁王府呆着吗,祁王是中毒,又不是脑子不好使,她找这种要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只是研习医术时,看到不认识的东西好奇问问。不过,据药仆所说,他告诉离盏东宫有这种药材的时候,离盏是很高兴的,便再没有多问,直接走了。奴才这才觉得蹊跷,连忙赶来跟三小姐说一声。”
离晨低头,心不在焉的从盘子里提溜了一颗葡萄来咬。
“如果药材在东宫,那她花多少银子也休想得到,也不知她在高兴什么。”
她嚼着葡萄,忽而想到什么,生生把葡萄给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