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可惜二小姐当时正巧不在,小的让他留下东西,等二小姐来时再给您,可金家老爷硬是要亲自给你,便说改日再来。”
“他下次再来,你便告诉他,痨病治起来要三到六月才行,药不能断,待他儿子彻底病愈再来谢我不迟。”
“是。”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议论声,“你听见没,她能治疗痨病?”
“果真?我姑舅就是痨病,这都快要不行了!”
“痨病都能治,那疽发背能治吗?”
“神医,您能帮我看看我儿子的肺痨么?他都病了两个多月了!”
“离二小姐,您帮我瞧瞧我老母亲的消渴症吧……”
一时间,大堂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拿那种汲汲营营的目光瞧着她,像盯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肥肉,直叫她无福消受。
倒不是嫌他们太烦,有钱能赚哪里不好?只是现下有要务缠身,实在是分身乏术。人间疾苦,总有她救不过来的人,治不过来的病。
“二小姐,您看?”钱管家把那一串木牌子又拎高了些,仿佛是摇着一串钱袋子。
“不是我不愿意出诊,实在凡事讲求个先来后到。我手头才接了个麻烦的病人,要先将他治好才行。钱管家,劳烦你跟他们说明下情况,愿意继续等的,我忙完了自会一一上门出诊。你按照先后顺序排一下,待我空下来,再找你要。”
“是,小的这就照办。”
“离二小姐……求求您……”人群里依然有人不肯罢休,倒叫那些本来要为他们出诊的大夫气不打一出来。
如此下去,反要凭白得罪一帮人。有道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将来想要将长风药局收入囊中,做事一定必须大肚体面。
“为人当重诺,诸位既请了别的大夫,理应由别的大夫先行诊治。倘若无效,再来请我也不迟。咱们长风药局多的是人才,望诸位切勿见风转舵,病急乱投医了。”
这话缓和了大夫们的颜面,而求她出诊的病人又无限惋惜的看着她离去,只当她是声名远赫,无暇抽身。
离盏拉着淼淼匆匆去到药楼,长风药局收购来的所有药物都会在此保存。此楼有四重,四围无池水,无高树,烈阳一照,极好风干药材,最是利于长期保存。
灵思丸是这个世界才有的东西,红手镯里并无来源。而这药楼平日又有专人把手,专人取药,没有煎药阁的令牌,根本没法进去。
这不,离盏猫着步子刚走到门口,就被药仆拦着下来。
“站住,何人擅闯我长风药局的药楼?”
离盏不缓不慢的转过头来,那人急匆匆的奔过来,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当即一惊:“是二小姐!”
看得出来,长风药局的人都忌惮她得很。极好,这样行事就方便多了。
“不知二小姐为何到这药楼来?”
离盏善意的微笑,先消除对方的警惕为上。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顾及到长音的身份,能低调些还是低调些得好。
“我研习医书时,看见一稀世药材,从未得见。俗话说得好,绝知此事要躬行,我想了解,便来药楼问问,这里可有一种叫灵思丸这种药?”
“灵思丸?”那药仆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安静沉稳,似是个能静心研习的人。
“二小姐说的可是黑色的小果子,有补脑生忆的功效。”
离盏大喜,忍不住抬了眉毛,心道不愧是长风药局的药仆,果然见多识广。
“便是此药!”
那药仆道:“依奴才拙见,二小姐不必研习此药了。此药的药效虽独一无二,可得来却十分不易。京城从来无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