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这事情可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一时间,人群里耳语纷纷。
许骁直将那木屑全都揉碎了,才收回手来,抱拳于胸:“许某见过堂主。”
离尺脸色很难看。
自己管教自己的女儿,却被不相干的人出手阻拦,而且还是越过重重守卫,擅闯内院,此事说来就是个笑话,可偏偏擅闯之人是祁王府的手下。
能被宗室子弟时时刻刻的挂念,实在是他长风药局的荣幸。
所以,离尺现在都不知该不该笑。笑,是打自己脸,不笑,又是对祁王不敬。
离尺思虑半响,脸上还是强牵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许侍卫,有失远迎啊。”
许侍卫没接他的话,只板着张脸盯着他看。
离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拧了拧脖子,清着嗓子问道:“许侍卫登门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你若早先告知,离某才好准备茶水,奉些干果。”
许骁只是冷漠。“不必劳烦,许某前一刻也不知自己要走这一趟呢。”
离盏猛的看向许骁,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许骁此时此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很意外了,她猜到多半是淼淼去求顾扶威的缘故,不然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可道理虽是这样,她却根本不敢相信!
一来,自己对祁王府根本再无任何用处。
二来,自己走之前,明明看见顾扶威在府中待客,他与那客人相谈甚欢,必当是位贵客。淼淼即使能进得祁王府,可也见不着顾扶威才对。
退一万步说,就算能见到他,顾扶威也不可能舍弃贵客,来帮一颗毫无用处的棋子。
他是最冷静,最懂得运筹帷幄的下棋者。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都了然于胸,又怎么会……
额……
不,自己在想些什么,怎么一看见许骁,就想着顾扶威一定会来呢?
这里根本就没有他……
人家派许骁来,或许不过是看在自己救过他数次的份上,顺手捞一捞,能救则救,不能则罢。
也不知怎地就胡思乱想起来。
许骁的话,让气氛抖降。
离尺笑得都有些僵硬,却还是不想不肯掖平嘴角,撕破脸皮。“呵呵,不知许侍卫这次前来,是所谓何事?”
这话问得忒蠢,他说完都自觉多此一问。
还能来干嘛,众目睽睽,擅闯内院,不是为了那个孽障,难道还是为了偷两把草药?
他磨不开面,低头瞧了离盏一眼,方才还紧闭双目准备去黄泉路上游一圈的孽障,现在已故意眨巴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隐隐的咬了咬后槽牙,右脸被清晰的咬出一道褶子。
许骁还是冷漠,“我家主子来寻个人。”
许骁的态度,嚣张是嚣张了一些,可放在离尺眼里还是理所应当的。
但离筱筱就不一样了,她不知许骁是何许人也。看他这身打扮,灰色锦缎裁一身劲装,腰间配着块玉牌,头发绑得纹丝不乱,应该是出身富足人家,再加上腰间跨着把金刀,气势有些逼人。由是说话冷些,也不好冒然顶撞。
再加上离尺一直对他以礼相待,她便以为是个什么惹不起的京城贵胄。
哪晓得,他方才竟然口口声声称别人“主子”,敢情这人嚣张了半天,就一奴才?!
就算是白府的奴才,也不可能到她长风药局的门口撒野吧,更何况是内院!
离筱筱只怪父亲这一阵子懦弱惯了,当即就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你这狗奴才,懂不懂规矩!你找人,自己上衙门找去!如果想登门求人,那就规规矩矩的在前堂等着!这可是长风药局的内院,不是阿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