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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想。可是在我初二那年的夏天一切都改变了,那年暑假我和几个好朋友参加了一个去塞班岛的夏令营,在回程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去游夜泳,而我最好的朋友却再也没有游上岸。”一向沉稳的郑廷伦说到这里语调也变得不安起来,一直沉默的楚烟寒看向他,只见这个温润如玉一直微笑的男子此时的脸上充满了哀伤。     “那是我第一次接近死亡,当我看到被找到的他躺在黑夜的沙滩上,脸色铁白已经没有呼吸。他的胸口不知被什么的东西掏了一个洞,已经没有血从里面流出,只是一个空空的洞!我被吓坏了,恐惧占据了我的全身,我的血液,我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我的眼前突然涌出大片大片的白光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作画了,我再也无法用手中的笔画出我看到的,想到的事物,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的父辈们焦急万分,他们寻访世界各地的名医想医治我的病,可效果都不理想。后来一个世界著名的心理医生说我患的是心理疾病,心病只能靠我自己的心药来医。那次的直面死亡触痛了埋藏在我内心最深层的记忆,我不是害怕死,而是那种被死亡瞬间击中的疼痛令我痛不欲生。以后我似乎和这种疼痛签下了永久了协议,它如影随行。我的家人不理解,他们不晓得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拿不了笔作画,书写,而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我转变的原因。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其实并不属于他们,我有我的宿命要去经历,有需要我去寻找的人,我注定要远走他乡。后来我离开了家,远离了我的家人留学海外,在一切没有解决之前,在长长的岁月里我都将这颗被黑暗包裹着的时刻疼痛的心小心安放。”     楚烟寒没有想到郑廷伦会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他在向她讲述他的故事,而这个故事里似乎夹杂着太多莫名相似的信息,她听不懂,但似乎她又听懂了。     “你要解决什么?”她问。     “一些深入骨髓的东西,一些还未出生就已经注定的东西。烟寒,你所看到的,听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的心,也相信你的心好吗?”     “廷伦,你值得我信认吗?”烟寒一脸的郑重的问道。     郑廷伦的表情少有的严肃,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拉住楚烟寒的小手指,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楚烟寒听到内心的声音,她在说:“那就信他一回吧。”她冷淡的神情终于柔和下来,郑廷伦感受到她的变化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他靠近她问道:“那个叫然的,就是给你包饺子吃,陪你放烟花的人吗?”     郑廷伦的问题,令楚烟寒的思绪飘渺,她放开他的手,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是呵,他是养育我八年的人。一个,我应该感激的人。     记忆开始于那年的冬天。天很冷,六岁的楚烟寒穿著深绿色的棉袄站在窗边的小凳子上,结在窗上的美丽霜花因从嘴里呼出的温暖哈气而溶化了一块,楚烟寒扒着窗台透过那仅有的一小块明净看向窗外。窗外大雪纷飞,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楚烟寒”有人叫。楚烟寒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岁的女人站在她身后,通身的白色在白炽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她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鲜艳的红色,像是沾满刚从健康身体里涌出的鲜血,惊心动魄的夺目。那个女人抖动着它向楚烟寒走来,好象还在说些什么。     楚烟寒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这是楚烟寒六岁的记忆,也是她最初的记忆。在此之前的呢?楚烟寒眨了眨眼睛。脑子里空无一物,好象是被雪覆盖的天地般茫茫未知的一片。     楚烟寒是这座小城唯一的孤儿院里最孤僻的孩子。她总是离人远远的站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对于向她伸出的手,对于冲她露出的微笑,楚烟寒总是冷漠的转过身体。然而,楚烟寒对人的冷淡和性格上的孤僻并没有影响到别人对她的好感,孤儿院里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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