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远脸上的笑意彻底没有了,看着她的眼底泛着几分阴鸷:“宁欢,你两次试图在我的手上跑掉,这一次更厉害。今天你摔碎的花瓶,是老爷子给我的,别说是你一双腿,就算是把你整个人剁了,你也赔不起。”
他一翻脸,平日里面的温情全都没有了。
宁欢倒是不惊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平日里的假象,换了别的女生或许轻易就沉浸下去了。
她不会,她见过太多翻脸无情的人了。
宁重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惊讶,她害怕。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来,就必定是做得到的。
那个花瓶
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知道不是便宜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宁欢咬着牙,人已经在发颤了,“我——”
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因为那个花瓶,她确实是赔不起。
“宁欢,你得知道,寻常人,我都是直接就把他的腿给剁了,沈家三少暴戾成性,你难道,没听说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周身的阴冷十分的吓人。
宁欢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蹿上来,她浑身都是冷的。
他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长腿动了动,眼看着就要起来。
宁欢以为他要去找人把自己的腿剁了,她想都没想,伸手就拉着他的手:“三少,你不要剁我的腿。”
她真的被吓到了,手捉着他的食指跟中指,抬头看着他,人没有哭出来,可是眼睛却已经完全红了。
沈时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拉着的两根手指,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就笑了:“不剁腿,那你想想,我应该怎么讨回来?”
沈家三少,锱铢必较,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事情了。
宁欢脸色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了,比起自己跳芭蕾的那一双腿,好像那所谓的第一次,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没有爱的人,可是她却要嫁给沈时远了,就算是以后他如愿以偿,她自由离开,她也是背上了“二婚”女人的标签。
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了。
她手松了松,闭着眼睛,一颤一颤地说出五个字:“我肉偿,三少。”
那声音轻得得很,还发着颤,可以想象,说这话的人,到底是多害怕。
黑眸微微动了一下,沈时远身上的冷意敛了几分,他轻笑了一下:“决定好了?”
宁欢手微微抖了下,却还是咬着牙开口:“决定好了。”
她都没有退路了。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被压了下去。
身下是柔软的床,她下意识地扣了一下手指,忘了自己挣拽着他的两根手指,指甲就这样划在了他的手指上。
宁欢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沈时远悬在她的上方,将刚才被她捉着的两根手指抽了出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宁欢也看到了,那上面被她捉红了。
“对不起。”
今天晚上,她似乎除了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他没接话,只是俯下身,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抬手拨着她脸颊的头发。
宁欢没有睁开眼,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凉。
男人吻下来,她不是第一次被他吻,却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
她整个人都在发颤,放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把被单捉皱了。
“宁欢。”
他一边吻着,一边开口叫着她。
“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嗯?”
他说着,抬手碰了一下她的眼睛:“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