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耐烦的打断他激动地话语,少女随手拿起一面小旗插在沙盘上的某处,“你要为之前的错误而否定所有吗?好了,不说这些。最多三天,三天内如不出战便准备议和吧,再等三天。”
“就三天?”不确定的问道。现已兵临城下胜利指日可待,他们会就此罢手吗?或者说肯罢手吗?
“三天!三天之内我必定会让他们退兵,并同样议和。”看着自己插下小旗的位置,唇微扬,说着便准备离开。
“丫头。”男人疾呼道。
“冷将军还有何指教?”口气中的不耐是人都能听得出来。
“玄小队回来了,这是他们用生命换回的情报,只一人生还,但,废了。”语气沉重沙哑略带不忍,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竹筒神情庄重的交给她。
“是麽。”微微一愣,从他手里接过,竹筒很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可她突然觉得它是那般重,重的她快拿不动。看着上面未动过的完整压印,轻轻揭开,露出内里一只卷起的小纸条,打开——幸不辱命,潦草的一行小字已被血水染红,背面上画着小张的行军布阵图。“怎么回事?”
“玄说他们在完成任务之后回撤时被敌军将领发现,行踪暴露,为保护这份副本,青率部众掩护他一人,结果”语气梗咽,不忍再说。
“怎么会被发现呢?我不是——呵,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自嘲的笑笑,只愣愣的瞪着眼前血红的图纸,思绪仿佛回到那天。
“丫头啊。”
血肉夹杂着断肢,硝烟弥漫着空气,死神在到处收割着生命,岂止是惊心动魄能够形容,在这里,一次次的重复着鲜血与生命的交换、生与死的考验。这里,已是人间炼狱。
“将军,末将与众兄弟已撑不住了。”一个浑身满是血水的魁梧战将冲进战营,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血染红了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地图前的男人,粗重的喘息着,“将军,您撤兵吧,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的了一个是一个,末将们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将您送出去,您还是听我们一句劝吧,”用沾满鲜血的手抹一把脸,露出一张最淳朴厚实的脸,伤感的苦涩的笑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走吧。带着大家的希望,求您了。”
“本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怎可弃众将士于不顾,苟且偷生的活着,不必多言。”一身银色战甲的男人抬手拍拍男子的肩,放弃了自己唯一的生路,“言,是我对不起你和大家,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大意和判断失误又怎会将大家陷入如此境地”
“将军”
“虎言住口。现在战况如何?我军伤亡几成?”
“夏棂突袭成功士气高涨,我军伤亡已经过半了。”虎言语带哽咽,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那一个个倒下的战士都是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和朋友,是无数次交付生死的战友兄弟啊,如今都。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赤璃?!夏棂言而无信,天理不容!”男人一拳重重的击打在椅子上,只听‘噗’一声轻响,四分五裂。营帐里一时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气声,不远处的怒吼声、兵刃交接声、战马嘶鸣声,痛呼声、呵斥声越来越近。
“将军,撤兵吧!”
男人艰难的一咬牙,道:“撤兵,但不是我一人,传令下去,众将士依次向雀城撤退回防,准备死守雀城。”不能,他们不能在这儿全军覆没,不能让背信弃义的夏棂率军长驱直入攻下赤璃,不能让赤璃终结在他们手中,决不能!
“末将听令!”
雀城
“开战啦,快跑啊,夏棂大军打来啦”城里呼喝怒骂声一片,人们恐慌无措、哭泣逃窜、奔走相告,顿时原本热闹的街道乱成一团,惊恐的男人、害怕的女人、哭泣的孩童、瘦弱的老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