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男人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又把它塞回去,把儿子往前一推,说道:“盟主,听孩子的咳嗽声,似乎有些着凉了,我家的‘莫愁’倒是什么样的咳嗽都能用上。”
谢冥搂紧小五,脸上的笑容也沉下去了,接过女侍递的衣物把五儿给包起来了,只露出一张脸,小五咳个不停,脸也涨红了。
小少年被父亲推了一把,站在人前有点无措,不过一双眼睛却牢牢盯着小五。
谢冥招招手,少年几步就蹿上去,拿出瓶子,简洁说道“是喝的药水。”
谢冥接过闻了闻给小五喝了一口,小少年帮着拍了拍小五的背。咳嗽声终是止住了。
少年看着小五,笑道:“果真有用,这个就给你吧,”把瓶子往小人怀里一塞,微红着小脸跑了回去。
“地衣一脉的医药确实高明,白术稍后烦你开个方子。”谢冥对白衣男子说道。
弓走过来从谢冥手里接过小五站在一旁,对这样的情况似乎很熟悉。
谢冥看着少年笑道:“你的儿子也是医者仁心,是个好孩子!”
小少年坦然地回视谢冥,目光清亮。
坐在左边的紫衣丽颜的女子突然插嘴道:“不知小主得了何病,要到外面求医,我们十脉九界里竟无人能医吗?”
女子似乎问得很随意。可殿中气氛也是忽然一滞。
“她出生时有眼疾,而我一个老头子也带不了孩子,只是送去让人带大她。”谢冥看着在弓怀里的小五淡淡说道。
紫衣女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竟是如此,那样漂亮的眼睛幸而好了,盟主也可宽宽心。”
谢冥颔首:“好了,诸位今日赶到也累了,先到各自的院中休息,其它事务留待明日吧。”
众人齐齐一礼。从侧门走来一对侍女带着众人到各个脉界在盟都的各府院去。
不多时众人散去,只留下白术和那个小少年。
“好闷,阿爷,不要包着这个!”小小的声音不悦的喊道。
“弓,放她下来吧。”
从披风里挣扎出脑袋的小五,一挣一蹦,从弓的手臂上就滑出来了。
“白术,劳你替五儿把脉。”
“已经好了,刚才小五是故意咳的!”小五嚷道,捂住嘴怕不小心又咳了出来。
谢冥一把拉过小五,威胁道:“出门时,大嬷嬷对你说什么了?”
小五拖着宽大的披风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向白术挪过去,小声的嘀咕:“总有一天小五会躲到一个找不到的地方去,阿爷和大嬷嬷一样不好——都想着打小五屁股!”
小少年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惹得小五怒视他,可惜“先天不足”,那双眼睛即使怒视也没多大的杀伤力,只让小少年的脸皮又变成微红。
小五爬上椅子,把小胳膊送到白术的眼前,“请您把脉。”
白术微微一笑,有意逗她:“不用把脉——”
小五一听高兴了,赶紧收手,可眼前一晃,白术已捏住小五的中间三指,打趣地把耳朵靠近小手腕,正经道:“我不把脉,我听脉。”
“这真稀奇,脉还能听到吗?”小五一笑,可马上想起自己以往的看病经历,好像每次越稀奇的治病方法她吃的苦头就越大呀!
听脉那也算很稀奇了,小五软糯的声音怯怯地问:“把病治好是要针扎还是药浸呢?”
看着那张皱出包子褶的脸,旁边的几人都笑了。
白术捏着小五的手指,实是摸着小五的心脉,这是五脏之根本。而听脉也没有说错,是白家的不传之术。
片刻,白术眯着眼若有所思,谢冥见此叹了口气,四侍的神情也是阴沉的,小少年看旁人这种脸色,心知不妙,手指不自觉地搭在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