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这么一会儿,她们就都散去了。德妃和勤嫔走在回永和宫的小径上,碰巧就遇到了密嫔,真是背后不敢说人,一说就会站在眼前。密嫔领着十八阿哥,身后跟着几个宫人,他们朝德妃和密嫔行礼,密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勤嫔,心中很是不屑地嘲笑:果然一直都是德妃的狗腿。
十八阿哥转眼就已经是会走路的孩子了,看起来很是活泼的一个孩子,让她想起了当时胤祚走的时候,也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德妃朝十八阿哥走近了一步,十八阿哥却直接伸手朝德妃打去,大叫道:“你不要过来!”
密嫔拉住十八阿哥,虽然不愿意得罪德妃,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得皇上的疼爱,自然没有人会怪罪十八阿哥的。于是故作为难道:“十八阿哥年幼无知不懂事,还请德妃娘娘莫要怪罪才是。等哪日皇上回来亲自教训他一顿,以后料他也不敢无礼了。”
密嫔话里已经把皇帝都搬出来了,自然是笃定了德妃不敢对他们怎样。这样只会嘴皮子厉害的人,德妃懒得和她计较。勤嫔见势走近,在密嫔身侧轻声道:“您和十八阿哥这样对德妃娘娘倒是无妨,可是我听说,手中掌管后宫大权的那两位娘娘似乎对你和十八阿哥很是不满意。以后还希望密嫔您能注意一些,免得招来别人的嫉恨,那就不好了。”
说罢,勤嫔和德妃就走开了。密嫔领着十八阿哥,想着刚才勤嫔的话,心中不相信:我就不信胤衸如此得宠,她们还敢对我们母子怎样。
天渐渐暗了下来,回到永和宫里,德妃坐在镜前,静儿为她取下珠光宝翠的头饰,除去沉甸甸的装饰,孑然一身的感觉很是舒服。此时,勤嫔前来,德妃起身问:“这时候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德妃让她坐下,勤嫔于是就让屋子里的宫女都退下了,只留了个静儿在这里伺候。
勤嫔显然是有事情才来的,便直言道:“密嫔如此的性子,依着宜妃的性子,即便心中对其厌恶,也不一定会对她怎样,毕竟皇上宠爱十八阿哥,她也不想冲撞了皇上的心头肉。”
德妃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看着勤嫔,勤嫔继续道:“但是我想,宜妃和惠妃手中掌握着后宫大权,再加上她们对密嫔的行为颇有不满。若是现在密嫔和十八阿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们也定会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德妃也就明白了其间的意思。今日勤嫔对密嫔说过,宜妃和惠妃对她颇有不满。如果十八阿哥和她出了什么事情,不只是密嫔,宫里的人都会怀疑到宜妃c惠妃的身上。德妃便问勤嫔:“那你想怎么办才好?”
勤嫔道:“若是娘娘您信得过我,我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的,到时候就是任凭宜妃她们有几张嘴也说不清了。”她们都看得出来,惠妃与以前已是不同了,她对皇帝的谄媚和对大阿哥的维护已是显露无疑,若是此事牵扯到了她,也不算是冤枉了惠妃。
德妃想了想,这件事情若是成功,必然会让宜妃失去皇帝的信任。只不过稚子年幼,同为母亲,她也不想伤害十八阿哥,于是提醒道:“本宫只有一个条件,切勿危及到十八阿哥的性命。”
勤嫔心中暗喜,便答应了德妃的条件,随即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佩梨依着勤嫔的习惯,把十七阿哥领到了德妃这里,十七阿哥很是乖巧,近日身体不适生了病,喝药都不需要大人使劲哄劝。佩梨问道:“娘娘,您打算如何对密嫔母子动手啊?”
“十八阿哥必然是留不得了。”勤嫔亲自给十七阿哥喂着药,说:“我虽是答应了德妃娘娘的话,但也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让我做事罢了。”这样一说,佩梨也是明白了勤嫔的意思,依勤嫔的想法,十八阿哥的性命定是留不得了,只是佩梨担心,便说:“勤嫔娘娘,您难道不怕德妃生气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勤嫔仔细吹了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