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动破坏了南无月的计划,惹了碧落阁阁主怕是自己得不偿失,但实在不想再等到剧终了,沈清欢最终还是忍不住让青黛剧透了一番,反正南无月交代过可以随意打听。
看到青黛的回答,沈清欢安心地吐了一口气,这种烧脑的事,有人代劳当然更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语气变得安心,
“以后就要劳烦青黛帮我盯着这双眼睛,让他只看到该看到的。”狡邪地挑一挑眉,沈清欢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脸,神清气爽地走出大殿。
去花园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的功夫,沈清欢刚回寝殿,青黛便告诉她,丞相府的侍卫来了。微皱了皱眉,暗叹丞相办事效率着实高。
沈清欢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收拾妥当,闲步踏入正殿,只见下首站立着一个男子,样貌普通,身着灰白长衫,但身长挺拔,如孤松独立,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男子看见沈清欢,便同时低头行礼,“属下淡竹,叩见神女。”
沈清欢端坐在南宫帽椅上,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你就由青黛安排吧。”
“是”
男子听完便抱手恭敬地退下,跟着青黛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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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太后司马婺华正在侍女的轻扶下闲步在御花园内,深红色丝缎裙上面绣着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着珍珠,髻上一支金丝钗子闪耀夺目,珠围翠绕,华贵富丽,总管刘坤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到底是谁纵火烧了哀家的藏书阁?”太后侧眼看着身旁的绽放的芙蓉花,语气平静,看似毫不在意。
“暗察司已经把所有藏书阁的当值者都抓去审问了,只说是失误打翻烛台所致。”
太后听闻,拂开搀扶着自己的绿衣侍女,轻哼一声,“小小的烛台能烧藏书阁,还能烧了哀家的密阁?”轻瞥一眼,侍女连忙躬身退下。
“奴才定当查明真相。”
这时,一个灰衣男仆来到刘坤面前,“参见太后,奴才有事禀报。”看了一眼淡漠的司马婺华,男仆诚惶诚恐地跪下。
“哦?何事?”轻抚着花瓣,太后看也没看跪着的男仆。
刘坤淡漠地看了一眼男子,微点头,男仆连忙磕头,
“仙瑶殿的侍女说,今日午时后丞相去见了神女。”
太后身形微顿,涂着蔻丹的尖利指甲一刻不察,便把娇艳的芙蓉直接掐下,花瓣四散,身旁的刘坤连忙跪地。
司马婺华微眯双眼,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阴狠地说道,
“呵,萧岩这老东西又在搞什么鬼。”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刘坤,“告诉殷淯,信会在明早使者离开前送达。”
“是。”
太后交代完便拂袖转身,刘坤忙招来侍女伺候。如血般鲜红的指甲刚搭上侍女的手腕,脑海突然灵光一闪,脚步一顿,语气似有不稳,
“密阁走水前可有人进入?”
刘坤连忙回答,“密阁的石门没有开启的迹象,但火势太大,里面的东西…”微停顿,太后回头,眼神如利剑一般,“都烧了?”
见刘坤点头,司马婺华微眯了眼,“烧了也好,就怕有漏网之鱼。”微顿片刻,声音已平静,“刘总管,人都处理好了吧?”
“回太后,没留活口。”
“上次衣袍夹带的事神女没再追究了吗?”
“是的,神女怕也认定有人造谣。”
太后微点头,随即轻哼一声,似想起什么不快的事,眼里藏着残酷和阴狠。
“哀家藏书阁走水没多久,这老东西就去见神女,叫人盯紧点。”
刘坤连忙点头称是。
晚霞已经谢去,夜幕慢慢铺开,夜风飘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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