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受那么多气?偏偏还一时动她不得!
乾隆心中的小人郁闷地原地画圈儿,画到一半儿,暴起将那个“二百五前任”的草包拉出来又是一阵□□:叫你大张旗鼓的去“祭天”!叫你宠一个私生女宠得无法无天!叫你留下这一大堆乱摊子让爷气闷到吐血!
皇后叹了口气,斟酌着道:“这还珠格格啊,确实是与这皇宫格格不入。但就像令妃妹妹说的,皇上爱的不就是这份直率么。既然宫里就缺这份跳脱真挚,只要不涉及原则,能容忍便容忍了就是。”
魏氏啊魏氏,不就是上眼药么?你当就你会?
天真率直?
聚众赌博、不尊不卑,连祖宗家法都敢质疑,这就是你口中的“天真”、“率直”。
你啊,就好好地去圆那“天真率直”的评语吧。
乾隆更加郁闷,有些怀疑这以耿直著称的皇后,是不是故意挑话气他。
令妃,就她那话,哄哄那二百五前任还差不多,天真、率直,能大得过祖宗家法、宫规礼仪?不知所谓。
好在皇后随即转了话头,道:“只是格格今日,确是有些过了。”
乾隆一想到小燕子的所作所为,便觉一口血气又堵在胸口,语气萧索地道:“何止是过了。我是一想到今日小燕子指着我的鼻子说的那番话,便心里发寒。你说,虽然因为我当年的疏忽,让她们母女流落民间十八年,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就连进宫都是生生挨了一箭才横着进来,可自打她入得宫来,我是真真地一心地对她好,就想着补偿她受的苦……”
乾隆停了下来,觉得有些演过了,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投降起立了,便忙话锋一转,恢复正常:“没想到啊,为了几个奴才,她竟然当众指责我冷酷无情。可真是让我瞬间寒透了心。”
为了那个二百五前任。
猛地想到,这个诡异世界的标准,不会就是小燕子坚持的那样吧?嘴角抽搐了一下,乾隆心底的小人高呼着“不要啊不要啊”,紧了紧拥着那拉氏的手,用比刚才更萧索地语气,试探着问道:“景娴,是不是也觉得我残忍呢?”
皇后嘴角微抽,不明白皇帝这又是悲的哪门子秋伤的哪门子春,明明下午的时候那般果断决绝,不见丝毫拖泥带水。
心底不断吐槽,那拉氏嘴里却是嗔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抬起头,直视乾隆,眼底是慢慢地信任与崇拜:“祖宗规矩在那儿摆着。说句不好听的,皇上您别往心里去,在景娴看来,若您今日不作处置,或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才是不负责任呢。”
顿一顿,看乾隆没有着恼的意思,继续道:“臣妾虽是女流,可也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一个个奴才都想着和主子平起平坐,那这宫中成什么样子,那这天下成什么样子!赌博也就算了,可格格这什么奴才的‘尊严’、什么奴才和咱们‘是一样的’的论调,确实是出格了。格格还小,进宫时日短,又是个心善的,被几个奴才忽悠着一时有些糊涂,好好教导就是。可那几个奴才,不杀不足以清风气、正宫闱。日后格格懂事儿了,必会感谢皇上的。”
乾隆暗暗松了一口:万佛啊,好在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是正常的,正常的。
自己把自己吓得差点三魂七魄去掉一半儿的事实,让乾隆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被那小燕子,哦,对了还有永琪和令妃,还有那福家,弄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拉氏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柳眉微皱,望着一脸若有所思的乾隆道:“只是皇上,那几个不守规矩的奴才,处置了便处置了,也算给宫中做个警醒,敲打敲打那些个有些不规矩的奴才。可您这打了还珠格格三十板子,臣妾斗胆,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格格毕竟是个女儿家,又未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