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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声时,阮白敏锐地察觉到几人脚步的离去,心下便是知道,是顾世子来了。

    她悄然捏紧了手,紧张得有些手心出汗。

    顾言靳看着安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姑娘,拿着一旁的称杆挑起了盖头。

    红盖头下的少女被胭脂点缀的面颊如霞般娇美,在她紧张怯弱的眼神下又透出几分青涩稚嫩。

    顾言靳被她这样怯怯望着,蓦地心底一软,稍许温了些语气安抚她,尽管旁人也听不出那丝细微的温和。

    “不必顾忌,在这儿当自己家便好,凡事都会有人侍奉好,若有哪里不喜同我说便好。”

    他见阮白仍是细细看着他,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神色有些不自然,微撇开目光继而言道:“来之前应当有人教过你那些事吧,这些都不必担忧。只是我必须和你同宿一床。”

    顾言靳未与女子这样说过话,觉着很是别扭,又不得不说。正思虑着若是阮白问他为何又该如何隐瞒,便听见细弱的女声响起,顿时怔了下。

    “世子,我知道的。”

    他抬眸看去,少女睁着眸子正看着他,坐的笔直,放在膝上的手握紧,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又强撑着面对。

    “我爹爹会有事吗?”

    顾言靳才终是发现,这只小兔子知道的,远比他想的要多。

    “不好说,要看那人的意思。”

    阮白黯了黯眼眸,遂又看向他。“世子能否助爹爹”话言了一半,又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些,这样对一个已经在帮助自己的恩人提出要求,讷讷住了嘴,低下了头。

    顾言靳不免有些难得失笑,他走近轻为她摘下沉重的凤冠,沉声道:“阮叔于我有恩,又待我极好多次扶助,我自是定当尽我所能。”

    他见阮白松了口气的模样,未察觉时嘴角微勾,“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阮白红了脸脱下嫁衣,只穿着里衣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

    顾言靳神色柔和摇了摇头。

    还是个孩子呀。

    ——

    “皇上,世子和阮小姐在房里宿下了。”德公公在门口听完汇报恭敬走近道。

    皇帝手撑着头,懒懒看了他一眼,“可有行房事?”

    “未曾。”德公公弓着腰,“许是因念着阮小姐年幼罢。”

    皇帝似笑而非地睨他,“你倒是挺为他们说话的。”

    德公公姿势不变,只是弯着的腰弓得更深了些,“奴才不敢。”

    皇帝也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揪着,德公公是在他还未登基前就一直侍奉左右的老人了,人老了总会念旧的,他也不愿多闹心。

    他回过神看着面前的折子,嗤笑了一声。

    “你瞧,虎兵营的人因朕暂时歇了朕的阮将军的操兵之职又在闹了。你说这兵到底是以朕为主呢,还是以他阮正擎为主啊?”

    “自当是以皇上为主。”

    皇帝眉尖一挑,“可朕觉得不像啊。这虎兵营上上下下的将领们,可是全都向着朕的阮爱卿呢。”

    德公公语气声调不变仍是弓着腰。“只要阮将军忠君便是了。”

    “可朕,如何能保证朕的阮爱卿就一定忠于朕呢?”

    “这奴才就不知了。皇上明智,心中自有决策,只是将军护佑着皇上一路走来,奴才是觉着其忠心仍能可信。”

    室内一时静默,剩下烛火摇晃的光影和外头巡视的侍卫走动的身影。

    过了良久,皇帝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你下去吧。”

    “是,皇上。”

    德公公一直保持着弓腰的姿态缓缓退下,直到把门关上,他直起腰,才惊觉已是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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