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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读书识字,还教她武功,以前的她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快乐的日子。

    以前的她跟着爹娘时总是有一顿没一顿,后来给卖进醉红楼后,因为长得秀气,性子安静乖巧就跟在花魁羽纤姑娘身边打杂。

    再后来遇见师父,当时师父女扮男装到醉红楼看羽纤姑娘表演,没想到真因为这样师父会一眼看中小小的她,为她赎身收她为徒还赐名为李若梅。

    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

    再度看向师父,她知道师父非常喜欢在晚上站在屋顶望着夜空发呆,或是吹箫,或是唱歌。

    师父说听雪师哥以前常常这样陪着她在屋顶上看夜色,听她吹箫唱歌。

    师父说过,她和听雪师哥有点像,只不过听雪师哥的眼睛看不见,就像这小楼里的主人,那位好看得不得了,人很好的花哥哥一样。

    她从来没见过听雪师兄,她只有在师父偶尔醉酒时听她说起二师父,杨师哥,无双师姐和听雪师哥的事。

    师父说他们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他们永远也到不了。

    远到永远也到不了?那到底有多远?为何他们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她不懂,师父说的很多事她都不懂。师父总是笑笑,拍拍她的头说她还小当然不懂。

    师父每次说起他们时心情都不好,都会喝酒,她知道师父表面上总是笑得很开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师傅很想念他们。

    只是她从来没见过师父流泪,师父即使喝醉酒了,最脆弱的时候,也只是不停地说着她所不知道的人和事,唱着那令人心酸想哭的歌,她自己却从来不哭。

    箫声悠悠不绝,平湖秋月师父曾说过,箫声的穿透力直达灵魂深处,而这曲“平湖秋月”更有定心宁神的功效。

    师父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吹这曲子,这个时候,师父又有什么烦心的事了吗?

    是又想起听雪师哥他们了吗?

    “梅儿。”

    “啊?”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凑得这么近了,“师父,怎怎么了?”

    奇怪,箫声什么时候停下来了?

    “你若困了就下去吧。”

    若梅犹豫了下,“师父我不困”

    “夜里天寒,已经快到子时了。”

    “师父你”

    “我再待会儿。”

    看着小若梅跃下屋顶进了小楼,我淡淡一笑回过头来,玉箫凑至唇边变了个曲调继续吹起另一首曲子。

    穿越之后,自从学通了琴箫音律,我便不常唱歌,而是喜欢把二十一世纪是喜欢的歌曲谱写成箫谱吹奏出来,沉浸在那熟悉的旋律中任思绪纷飞。

    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现在我吹奏的是前世喜欢的一首《朱砂泪》,挺喜欢这样的曲调,淡淡的忧伤,记得曾有人依着朱砂泪的曲调填了不少词,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又何用》和《醉此间》的词,对《朱砂泪》的原词倒不怎么记得清了。

    每当我心情低落时,总喜欢吹奏这首曲子,让心情一迳儿沉潜,过后感觉总是特别轻松。

    吹了一会儿,我放下寒玉箫,轻轻唱起来:

    忆昔年少俊游书剑风流,白马拥轻裘

    逍遥花外听雪柳下行舟,朱阑倚翠袖

    清扬少年心事独上高楼,把盏言闲愁

    纵然斜风细雨不念归舟,楚天赏清秋

    流水斜桥,何处问笙箫,雪晓流光不加少

    且尽千觞,今朝歌酒非遥,千金酬一笑

    何时举杯邀明月,何处对影成三客

    我醉拍手恣长歌

    无人独舞伴锦瑟,无心再惹红尘落

    但笑因缘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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