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还让季烈将那片树林立为禁地不让人进去,说是怕打扰那孩子安眠。”
沈沧浪沉默下来,他昨天猜到了傅红袖是去祭拜什么人,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夭折的孩子,更没想到傅红袖这么不懂事。她这样做是会折孩子父母的寿,损季家祖上阴德的。季烈对她当真是太宠了,由着她任性胡闹。不过——
“阿桃,这是人家的事情,你这么义愤填膺干吗?”
“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出生也是很好的,只是造化弄人,没她这么好的命,当不了大小姐。”桃桃抹了抹眼泪,,“我只是看不得她这么不珍惜幸福,随意的糟践自己的好命,看不得她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整日自怨自艾的模样。她这一生所拥有的东西,那是很多人一辈子求也求不得的。”
摸着她的头,沈沧浪温柔的笑着,“傻丫头,当大小姐有什么好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哪里比得上阿桃自食其力,什么都会。虽然夜观天象只能观出个天气,不过怎么样也比那些公主小姐什么强多了不是?而且,阿桃可是老不死的国师沉念的亲传女弟子啊,说出去多威风,哪家小姐能比得上?”
桃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但是终于不再伤心。
当日下午,没有任何预兆的,庚院突然来了四个黑衣护卫,黑面神似的杵在院门前。说是祭典将至,生人不可随意走动,以免触犯神灵,所以特奉教主之命来守护两位尊贵的客人。
沈沧浪听完什么也没说,平静的关了院门,似笑非笑道:“阿桃,我们好像被软禁了。”
“哥,你别想太多了。我现在这样子根本下不了山,他们用得着软禁我们吗?”桃桃软趴趴地趴在床上看书,“等我养好伤,我们要真想走,这四个人难道还能困得住我们?”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沈沧浪按了按眼皮,右眼跳得厉害,弄得他心里慌慌的。
这种美其名曰守护实为被看守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十天,等到门外的人撤掉时,桃桃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最近两天已经能缓慢的走动走动,看样子再过个四五日应该就可以下山了。
十天不能出门的日子简直闷死人,门外人一撤,桃桃便打算出去散散步。谁知沈沧浪刚一踏出大门,立刻脸色大变:早闻苗疆有驱虫之术,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漫天飞舞的虫子们将他们住的小院围的水泄不通,沈沧浪隔空击落了一只,看那恐怖的长相就知道绝非善类。沈沧浪忙不迭的退后几步,看来想硬闯是行不通的,被这玩意儿咬上一口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在。
桃桃从门板上摘下一封信,缩在门内,看着如此奇景,咽了咽口水,“哥,他们该不会是想用我们试药吧?”
接过她手中的信,沈沧浪随手一撕直接拆烂了信封,看起来他也很烦躁,不过被这么群恶心的虫子包围着,想不烦躁也难。
信的内容倒是言简意赅,只是看完沈沧浪觉得更加烦躁。季烈约他两日后在上次决战的地方一决生死。他很费解:之前不是还说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吗?怎么短短几天就突然变成一决生死了!这个季烈的心思未免也太变幻无常吧。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季烈一决生死的意义何在。
不过,不去的话,恐怕连出这间院子都不能。叹了口气,沈沧浪在纸的反面写上“同意”,捡起一块石头包上,用尽全力扔了出去。
月上中天,沈沧浪和桃桃却都无法入睡。门外怪虫飞舞的嗡嗡声实在太过吵杂,白日里还不觉得,夜深人静时才发现这声音实在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突然,沈沧浪猛地睁开有,他似乎听见了一声很低的惨呼声。凝神细听,却又除了虫鸣之声什么也没有。就在他以为自己是精神太过紧张而出现幻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