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喝了药再睡。”
不知是下雨天似乎很适合睡觉,还是自己太累了,喝了药,无所事事的师流徵倚在床头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着听着在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点灯时分了,言讷特地跑来唤她去吃饭。看着师流徵恢复如初的模样,言讷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昨夜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的是吓到他了。
要知道自己的师姐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子,从前和她一起练功的时候,就算被刀剑伤得再厉害她也还是一脸笑意盈盈,要是换做自己早就哭爹喊娘了。
抬眸看到言讷欲言又止心里关心她又不知如何开口的的模样,师流徵心中一热,宽慰的笑道:“我没事了。去吃饭吧,想到敏行做的好吃的,我都快饿得不行了。”
被人看破心思的言讷红着脸白了她一眼,“饿了还睡那么久,真是一头懒猪。”
这天晚上,师流徵狠狠地吃了满满的三大碗饭,好像只要一直吃下去空荡荡的心就不会再那么疼。
当她在言讷和敏行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打着饱嗝拿着碗去盛第四碗饭的时候,南白石伸手把她的碗打掉在地上。
“白石你拦着我做什么?没饭了吗?我还好饿啊……”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阿徵。”蓦然,南白石的声音截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话语,冷静的嗓音中不带一丝迟疑。
“我没有折磨自己,我只是很饿了,你让我吃饭好不好?”师流徵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说道。
“就算何离楼真的要和段婷成亲了,你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你自己。”南白石以为师流徵会这般失魂落魄是因为她知道了何离楼要大婚的消息。
“何离楼要和段婷成亲?”师流徵喃喃着重复南白石的那句话,忽然觉得刚刚吃下的那三大碗饭此刻压得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原来,她才是世上最天真可笑的傻子。现在何离楼都要成亲了,而所有的人也都知道了,就只有她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天天笑得那么开心。
吃着饭的众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师流徵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这般不可言表的悲怆神色,可是涉及她的感情他们都无能为力,他们能做的只有听着师流徵沙哑的笑声回荡在沉闷而压抑的空气里。
“东西收拾好了吗?”循着夜琴之声过来的南白石问道。
纤细的手指来来回回地拂动由江南上等蚕丝制作而成的琴弦,流泻出一阵鸣金叩玉的声音。
“嗯,已经准备好了。”师流徵展眉淡淡一笑,“现在连我自己都很奇怪。”
“奇怪什么?”许久没听见师流徵继续往下说,南白石开口问道。
“明明我已经很恨他了,却在知道有人能解‘日久生情’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还想着为他去找解药,你说,我是不是傻的无可救药了?”师流徵的笑容很淡,眼角眉梢的无奈和悲凉让人看得心疼。
南白石听着她自讽的话语,微微一笑:“虽然你口上不承认,但是你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即便他已背叛你。就像你说的那么恨他,可是你却从未想过要把他的孩子打掉以绝和他的关系。你还是希望和他有联系,不是吗?”
师流徵没有回答南白石的话,只是定定的看他,眼神中闪动着明亮的光芒,过了许久,她才慢慢道:“我心里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你却一眼便能看出。”
如果当日我爱上的是你,这该多好啊,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这句话师流徵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样的想法已然对南白石不公平。
感情上的事就是这样,谁先陷进去谁就先输,而先输的人就必须多付出。所以,她也没有资格和南白石说那句话。
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停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