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钱多来最是尊敬茧丝这个夫子,茧丝最是中意钱多来这个学生,两人独处时却是从头到尾干干脆脆的沉默。
钱多来在茧丝后面,觉得有些奇怪,夫子的脚步貌似没来的平常稳,头低着,明显在想事情。
茧丝现在是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男人。
一直就觉得那个男人很神秘。
且不说他对人异常的恐惧,就只论他的身份。他说他是村长的侄子,但是她从未在村长家里看过他,这个村子也好像没人知晓他,虽说他很是低调,但问及村长家的孩子大家的回答就只有那四个,就连秋生冬生他们也不曾提过早儿。
她曾不止一次怀疑,早儿是类似于山中鬼魅的妖物。
但早儿说他要和村长一起去看望他叔叔,村长也就真的去了,由此看来早儿所言不假。他或许真是村长家的养子。
其实但看他们的名字也就知道他们是一家人了吧。
因为在秋天出生所以叫秋生,因为在夏天出生所以叫夏生,因为在冬天出生所以交冬生,闰儿是在闰年冬天出生的,但又不能和哥哥重了名,所以取闰字。
不是她说,会这么取名字的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村长一家长。
但是,若早儿确实是存在于这个村子的,那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过他?
还是说知道这个人却从不谈起?
在这一年里,她也有询问过,早儿只是含糊地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怎么出去过。”好吧,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不再追问,也没想过问别人,因为她有种预感,除非是早儿自己主动说出来,要不然他会躲得远远的。
毕竟他是个很脆弱的人。
可是很想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单纯地好奇心作祟,她就是很想知道他的一切。
钱多来安静地跟在夫子后面,保持半步远的距离。有些好奇,能有什么事让伟大的茧夫子沉思这么久。
突然,前面的茧夫子停了下来,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看着钱多来。后者有些莫名,不知道这位天才夫子又发什么疯。
“夫子?”
“多来呀,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成为妯娌?”这语气问得,就好像是在问今天你吃了啥一样。
钱多来:“”
嗯,第一次吓得这个小大人说不出话来。
把微张的嘴闭上,深深吸一口气,呼出来镇定下来了,又是老成的小大人钱多来一个,冷静地问道:“夫子何来这一问。”
“没一时兴起。”就是突然觉得跟那个男人过日子还不错一样。“你无须在意,当那话是个玩笑就好。”
“您可从来不拿终生大事开玩笑。”蓦地,钱多来心里想起了很久前李大树说的,莫非茧夫子的春天真到了?这还真是恐怖。
茧丝耸耸肩,继续向前走,心里寻思着,把早儿娶回家究竟可不可行。
钱多来赶上和茧夫子并肩而行,“夫子,学生觉得,和您成为妯娌,是不可能的。”
“哦,是吗?为什么?”茧丝心不在焉地应着。
要真娶了的话,以后伙食肯定不用自己愁了,那个男人在这方面还是蛮不错的。
“因为,冬生哥的话,您要是想的话早成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他们认识也有些时日了,对彼此也有较深的了解。
而且,她成了他的妻子的话,他会不会把他的事告诉她?。
“至于夏生哥”钱多来停下,茧丝也停下,疑惑地看着她,“喏。”
茧丝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她俩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东林的边缘,也是两人的分岔口。到了这儿钱多来要直走,而茧丝要向右绕过这个东林才能到家。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