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来要债的人?舅舅做事,实在是有欠考量。”
瑜英道:“哥哥以为真的是舅舅招来的?”
华珣垂下眼帘:“不论是谁招来的,总归是舅舅借钱不还在先。旁人借力打力,正打在了点子上。”
瑜英急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华珣手上摸着书,慢条斯理道:“妹妹如何说起这话?纵是今晚让他们找到了借口,到了明日,可不就得回来了。一个寡妇,偶尔事从权宜也就罢了,还能几天不归府?是真是假,明日就该见了分晓。”
“可我总怕有什么变化。万一今晚……”
“不会有万一的,”华珣说的斩钉截铁:“那里很隐秘,没人知道。”
“可我就是放心不下。姜衡能找了这么些人来堵住咱们府的大门,谁知还有没有其他怪招?”瑜英烦躁道。
华珣的目光闪了闪,答道:“别担心,他要愿意继续拖下去,我们接着和他耗就是了,总有他拖不下去的那天。”
“可是,就今天看来,姜衡似是真的不愿追随二爷,宁愿兵行险招,也不找二爷说项。哥哥你说,我之前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要是姜衡铁了心的要同二爷打擂台,我可怎么办呀?”
华珣嘴角弯了弯,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他要真不愿意,我们就依计划行事就是了。”
“那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一通?”瑜英愕然。
“怎么会是白忙活。二爷虽看中姜衡,心里也着实恼怒他几次三番地坏事。这次若真的不能让姜衡就犯,那就毁了那寡妇儿的名声。御赐的亲事推脱不得,有了这么个丈母娘,给姜衡添添堵也算功劳一件。等二爷知道了,一定更高兴,说不得就让你进门了。”
华珣说的有把握,瑜英心中却一阵接一阵地不安:“可是……”
“妹妹别担心了,这事成了,你欢欢喜喜地嫁去二爷府上,不成,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夜已深了,你就安心回去歇息吧。”
瑜英还想说什么,可见华珣已不想再谈,又拿起了书,只好退了出去。回香草居的路上也一直心烦意乱,全然不知有个身影始终跟在后头。
“姑娘姑娘!”小鹊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响月斋,直接冲进了瑜楚的内室。
瑜楚反正也睡不着,正在屋里胡乱拨着手炉,见小鹊跑的急,忙让琯柚倒了杯茶递给她,问道:“可是大姑娘有了动静?”
“是,”小鹊顾不上喝茶:“天黑后,大姑娘自己出了香草居,一个人也没带,去了大公子的院子。两人在里面呆了有大半个时辰,刚刚才出来。我盯着大姑娘回去了,让黄莺继续守着,就赶忙回来报信了。”
瑜楚十分诧异,这件事难道华珣也参与了?不过想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瑜英能认得二皇子,本就是华珣从中牵线,再者掳走莫氏这么大的事,要调派人手,又要安排藏身之地,瑜英这样不常出门的大家闺秀,仅凭她自己,恐怕是做不来的。
想到这里,瑜楚吩咐道:“这么晚了,不用再守了,你把黄莺叫回来吧。我让琯柚给你们寻点吃的,填填肚子再睡觉。”
小鹊和琯柚答应着退了出去,瑜楚正独自坐着发呆,忽听窗户上轻响了两声。心中一喜,忙把窗户支开,果见姜衡在外头站着。
看姜衡带着一身寒气跳了进来,瑜楚忙把自己的手炉塞到他怀里:“夜里出来也不多穿点。”
“一直跑动着,不冷。”姜衡低头冲瑜楚笑了一下,又皱起眉,满是歉意道:“我让人将城里二皇子的私邸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夫人。你知道你堂姐还有可能将人藏在哪吗?”
瑜楚的心沉了沉,急道:“瑜英如何能有宅子呢,你之前不也说过,他们见面去的都是二皇子的私宅。娘会不会已经被带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