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见的。
“琯柚,你看院子里搭的衣裳,那几件绣了花的,你见过这种花样子吗?”瑜楚小声问道。
琯柚仔细张望几眼,也小声回道:“没有,奴婢从来没见过这种绣法,看着倒是新鲜。”
琯柚没见过,那自己是在哪见的?瑜楚一边往回走,一边苦苦思索。
是前世,当然是前世。瑜楚立即想到,自从来到这里,琯柚和自己几乎寸步不离,自己见过但琯柚没见过的,只能是前世的东西了。
孙仁,妾氏,孙义,腾冲……云南!瑜楚恍然大悟,自己就是在云南旅游时,见到的这种绣法啊。瑜楚只记得当时导游讲这是某一个少数民族的传统绣法,代表着对日月山川的原始崇拜,可具体是哪个民族却不记得了。不过无所谓,可以让姜衡朝着这个线索继续查下去。
心里想着事,瑜楚便走的飞快,刚回到搭兔棚处,恰好看到棠梨端着些果子来寻她。瑜楚一把抓着棠梨,连声吩咐她去找姜衡,告诉他还在上午散步的地方碰面。
棠梨看瑜楚十万火急的样子,不敢耽搁,放下果子就去了。瑜楚本想也马上跟过去,又想起了什么,坐到了之前赵嫂子准备的椅子上。赵嫂子瞧见瑜楚回来了,忙端着茶盏过来伺候。
瑜楚慢悠悠喝了口茶,开口道:“我刚才走到了孙家那边,看见晾了一院子衣裳,他家几口人呀?”
“大大小小加起来七口呢,可不得晾一院子。”
“那是不少,最小的几岁了?”
“将将两岁,我还记得生他那天,他娘喊的整个庄上都能听见。幸好当时有个游方的大夫借住在他家,给了一帖家传密药,才算勉强保住了母子两人性命。大夫还说了,孩子不足月,身子弱的很,得养上四五个月才能见外人。姑娘您看,要不我说宋嫂子人好呢,那几个月孩子娘下不了床,全靠宋嫂子一个人带。等孩子满半岁抱出来,我们一瞧,白白胖胖的,比足月的还强些!”
瑜楚心里想着果然如此,面上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指指棠梨端来的果子,说道:“给大家分着吃了吧,天怪热的。”
赵嫂子推辞了两句,把果子端走了。瑜楚心中着急,却不敢露出来,慢慢走到赵嫂子等人视线外,才小跑起来。
到了地方一瞧,姜衡早已到了,见瑜楚跑的满头大汗,略为吃惊:“华姑娘这事?”
琯柚赶紧上前想帮忙收拾,瑜楚却顾不上这些,摆摆手让琯柚退下了。
还是像上午一样,离开众人十几步后,瑜楚才开口:“孙仁那妾,是从云南来的,她那孩儿的出生时辰也有蹊跷,定与孙义有关!”
姜衡大惊:“姑娘怎知她是从云南来的?”
瑜楚一下子被被问住了,总不能说是前世见过的,那该怎样解释呢?踌躇间,突然想起自家缀锦阁,不正是现成的借口?
“我家有间绸缎铺子,年年都从南边进货,我见过云南夷人的绣样,与别处都不同。刚才,我又在孙家晾的衣裳上见到了那种绣法。”
姜衡闻言严肃起来:“你可确定?”
瑜楚点头:“那种绣法很独特,不会弄错的。”
“看来,要派人走一趟云南了,”姜衡皱着眉,又问:“孙家那小儿,我也打听过,说是出生时全村都听到了。我算着日子,并没有什么可疑。”
“听到和见到可不一样。我听说,庄上的人都是等孩子半岁了才第一次见到,过了半年,是不是早产可就看不大出了。”
“你的意思是孩子早就出生了,却被孙家瞒着,故意过了一阵子才让孩子“又”出生一次?”
“嗯,”瑜楚说得很有信心:“孙家孩子多,又住的离别人家都远。便是有婴儿啼哭,也能遮掩过去。把孩子真实出生时间换成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