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说太好吃了,非让赵嫂子再给他做几个。赵嫂子被缠的实在受不了,不小心说溜了嘴,让他知道是姑娘做的。这么晚了,他倒也知道不好让姑娘动手,只说想把方子抄回去,好自己做。”
莫氏听的无语,这位也太馋了吧,真的是世家公子?不是假冒的?又想起瑜楚刚才的话,心道,难不成从京城跑那么大老远,真的是来吃粽子的?
瑜楚白天在普照寺已经见识了那位吃货的厚脸皮,倒没觉着什么。再说自己做的甜品有人赏识,也是件开心的事。于是要了纸笔,把流沙包的做法写了出来。
只是一边写一边回想起白天那位冷漠公子的表情,禁不住恶趣味地猜想:他的表弟为了个甜品方子在别人家里大动干戈,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又是嫌弃丢人却又躲不开?
方子一送出去,外头果然清静了。于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瑜楚就被叽叽喳喳的鸟声叫醒了,推门一看,外面的天蓝的像要滴下来,深吸一口气,肺腑里都是雨后清新的味道。
瑜楚活动了一下,刚收拾利索,捧雪就来叫,说莫氏吩咐了,吃了早饭就往府里赶。
瑜楚答应着往外走,刚跨出院门,居然看到一个人笑容可掬地守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脸快哭出来的倚云。
是昨天在普照寺打听粽子的年轻人。
他看到瑜楚出来了,几步跨过来,殷勤地作揖说:“又见姑娘啦,在下郭源,昨晚和表兄一起在府上借宿。承蒙姑娘给了张点心方子,在下早早去山上给姑娘寻了谢礼来!”
顺着郭源的手,瑜楚这才看到,倚云脚下放着个笼子,里面关着两只胖乎乎呆头呆脑的灰兔子。看到瑜楚的目光,倚云尴尬地挪了挪,离兔子远了点。
瑜楚觉得好笑,冲郭源道:“不过是个方子,公子太客气了。”
周源听了,马上一本正经地反驳说:“怎么能说不过是个方子呢?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比京中最受欢迎的十锦糕还好吃!嗯,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这道点心叫什么。”
“流沙包。”
“唔?”
“您吃到的时候已经凉了,若是出锅就趁热吃,就能看到馅儿从包子里流出来。”
“啊,这么说,这流沙包若趁热吃,比凉着吃还要好吃?”郭源说着,兴奋地搓搓手。
看着郭源垂涎欲滴的表情,瑜楚心里笑翻了,不过还是装做波澜不惊的样子点点头。
郭源在瑜楚身边转了两圈,突然想到什么,两眼放光地抬起头,抓着瑜楚的胳膊问道:“除了流沙包,你还会做别的点心吗?”
瑜楚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郭源,而是她一抬头,恰巧看到田妈妈正杀气腾腾地往这边走,而且走出了与她的年纪绝不相当的速度。
“郭公子!”田妈妈的声音把郭源也吓着了,不自觉地放开了瑜楚,“您的表兄已经在外面等您半天了,让老奴催您快点出去。”
郭源抬头看看天,发现是不早了,又有田妈妈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只好悻悻地对瑜楚说:“华姑娘,等回京了我再去找你啊,你再做了什么好吃的点心,一定给我留个方子啊。”
田妈妈一个眼神扫过去,郭源缩了缩脖子,尴尬地笑了两声,这才快步走了。
田妈妈扫视了一下周围,一眼看到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倚云,说:“你这丫头,怎么当的差!怎么能让他溜到后院来!”
倚云说话都带着哭腔,十分委屈:“妈妈,那位郭公子会功夫,奴婢实在看不住他。他说要来寻姑娘,奴婢还没来得及劝,他就已经出了前院,再眼前一花,他就守到姑娘院门口了。”
“那他是怎么知道姑娘住哪的?”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