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好呆在这里,现在要是被抓到会给他们楼惹麻烦。
唉,救命之恩,这个人情比天都大。
我乖乖的呆在暗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几天,就与来暗房的几个小倌混个脸熟,聊聊他们的身世,无非是家里穷什么的,有天我们聊着聊着就谈起了那个总是不太听老板话的启昭。
“你说那个启昭真是的,到了这里就得认命,好好干几年,攒几个银子养老,这辈子就算过去了。”
“可不是,你看人长得倒是挺漂亮,性子也倔,也拉不下那脸,还不讨喜,弄得客人不高兴,他就得受罪。”
“你说我们个个都巴巴的等着熬完,身子合格了,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再也不想来了,可他一个月得来个两三回,那么受罪,何苦来呢。”
接着就是一阵唏嘘,我问他们,“那个启昭是怎么来这里的?”
“听说是他老爹快死了,家里没办法把他卖了凑银子。”
“哎,以前他家还是书香门第的,要不然那能那么傲啊。”
“就是就是。”
晚上,我躺在老钱的床上,想起了那个启昭,这个人我是见过几次的,无论暗房的人怎么折腾,他都咬着牙一身不啃,即使冷汗顺着脑门流下来,看着可怜。
过了几天,暗房里的小倌都合格了,这里也就安静了,要不我一正值青春年少的小体格子可受不了这个。
有一天,我正躺床上迷迷糊糊呢,就听着外面暗房里又来人了,听他们好像说什么“启昭”,我一下子就精神了,赶紧来到暗房,看见启昭软塌塌的放在暗房的床上。
老板在那里骂个不停,好像是客人看他不声不响的,就给他下了药,他就把客人给咬了,好像还是个得罪不起的人。老板一气之下就把他扔这儿了,看来明天又得遭罪了。
等所有人都散去,我看他全身汗涔涔的,全身皮肤呈不正常的粉红,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心里暗骂那个客人真是个下三滥,连下药这么阴损的招也能使出来,气的糊涂了就忘了这里本身就是小倌楼,这种招的在这里有的是。
我从井里打了凉水,给他喝了点,然后又拿帕子沾了凉水给他擦脸擦手,又敷了额头,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夜,他总算是睡着了,全身的红潮也褪去了。
我伸伸懒腰,已经是四更快五更了,就回里屋和着衣服睡下了,旁边老钱呼噜打得正酣。
等我起身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心里还记挂着启昭,来到暗房一看,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呢。
看见我,他朝我点了下头说,“谢谢昨晚照顾了我一宿。”
看来虽然他被人下了药,但是还不糊涂。
“没事,帮忙应该的。”看着他目光炯炯的的双眼,我的脸腾的就红了,嘴也不好使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两天可真麻烦雪老板了,这里贺某谢过了。”
“哪里哪里,你一个大男人做这行也不容易,这点小事,举手之劳。”
“哎呀雪老板你太客气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贺某能帮忙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门被推开了,料想不差,就是那个胖老板,“小可子,事儿也办完了,咱们该回去了吧。莫忘了答应我的事哦。”
我心里暗想,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弄到现在的地步。
“小可子,你不是想赖账吧。”胖老板冲我挤眉弄眼。
我看了一眼站在地上低着头的启昭,“我有个条件,我要和他一块走。”
“你也太得寸进尺了吧,当初咱们是怎么说的?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银票呢。”胖老板挺着大肚子,吐沫横飞。
“哎呦贺老板,何必生那么大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