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大芬的特殊体质使得她几乎晕除自行车之外的所有交通工具,每次挤上我们那辆人多到爆的225路公交车,大芬都要奋力地挤到窗边。而现在——我斜眼看了看旁边并驾的大芬,这都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十天了,她还一份精神抖擞的样子,我的腰都快断了。
“如意,果然晕车这个东西就是心理问题吧,你现在心情一好,这毛病就不药而愈了。”因是坐在马背上说话,霍夏和小七还在旁边,我谨慎用词,不然我早就用“美男在怀”这个词组。大芬无奈地咧了咧嘴,发出一声长叹。我也识趣地闭了嘴,因为,风沙实在太大了!一张嘴就是满嘴沙!可怜的魔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不安分了,总部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要是我也想把青州或者长春原那种好地方打下来自己住啊!
突然,坐在前面的霍夏一拉缰绳,停在了路中间,我很自然地向前俯冲过去!不过,我非常规矩地死死抓住马鞍上的把手,而没有伸手去抱霍夏,结果就是,我整个上半身除了手,全部撞在他背上,门牙刚好磕在他背上,顺便又吃了一口他衣服上的砂子囧……“坐稳!”霍夏说。“哦——对不起!”被我啃了一口不知他什么感觉,反正我牙疼。
“什么情况?”小七跟着霍夏勒马。“这个镇子是多出来的,两年前并没有。”“你确定是这条路吗?”比起我,大芬好像不是那么信任霍夏。“不会错的。”霍夏没有看大芬,还是盯着前方忽然多出来的小镇。“我们绕过去。”他最终说。
“绕过去要多久?”我问。“以现在的脚程,大概还要五天。”额……杀了我吧,本来就全身抽筋了,现在还要再多走五天。从霍夏背后伸出脑袋打量了一下前方模模糊糊的镇子:房屋低矮,颜色晦暗,很普通的西部小镇模样。“我老师,恩,我师父曾经说过,城镇的形成多半和水源以及交通状况有关。这附近是不是有大河?或者这里是不是西疆来往中原的要道?”“虽不是要道,但近年来行商走的比较多。至于水源,沙漠水源多变,我不敢肯定。不过两年前这里并没有河。”看看天色,我说:“我认为应该问题不大,我赞成投宿。”
大芬估计也累得够呛,听了我那套人文地理分析城市成因的标准答案,自然站在我这边。小七,大芬站在哪边他就站在哪边,三比一,霍夏妥协了。
小镇上一切正常:唯一的街道上偶有穿着破烂的居民走来走去,唯一的饭馆加客栈生意冷清,老板娘趴在柜台上发呆。看到霍夏和小七两个帅哥进来,终于有了卖弄风情的对象,腰肢一扭,迎了上来。
不过,这两个人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机器人表情,好吧,霍夏在自己人面前也是面瘫。老板娘觉得无趣,给我们端上了牛肉干和面饼就自顾自地看风景去了。吃饭是大芬的死穴,因为,她不吃牛羊肉!这一路西行,边民开的饭馆居多,因为宗教信仰,很多饭馆不卖猪肉,这可就苦了标准汉族饮食习惯的大芬,她基本顿顿吃素,有时运气好,可以吃上盘鸡,于是,眼看着方如意那本来就弱柳扶风的小身板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老板娘,有没有猪肉和鸡肉?我愿意多出银子。”“对不住的很,我们这里就是给来往客商歇脚的小店,菜色不是那么丰富。因牛肉干易于保存,故而都是上的牛肉。猪和鸡倒是有的,不过要现杀,几位可等得?”老板娘仿佛是金镶玉和佟湘玉的混合体,既风骚又实际。
“算了吧,我随便吃点就行。”大芬说。“咸鱼或者酸菜有没有?”小七仍然不放弃。不过他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老板娘终于端出了一盘咸菜,大芬把咸菜夹在面饼中咬了两口——我想起我国第一部电视剧《一口菜饼子》。
在这种小店,经典对白“来x间上房”可以省了,房间不分档次,不过一共就三间。问:四个人住三间房,每间房最多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