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晓菁杏眼一瞪:“绕道不行啊?”
云景非点点头,道:“这习惯果真是苏瑜公子的作风,记得上次得遇公子,也是因为绕道。不过这次更巧,我也是绕北西行,看来我们可以同行了。”
卓晓菁来劲了:“谁和你是‘我们’了,你是你,我们三个是我们三个,别想和我们套近乎。”
姬雅衿少于人情世故,却也觉得晓菁说得有些过了,开口叫了声“晓菁”,又向云景非行了一礼:“让云太子笑话了,晓菁护我心切,望莫怪罪。”
云景非仍是笑笑,躬了躬身道:“无妨,晓菁姑娘性子直爽,我觉着挺好。倒是公主多礼了,我们本是有亲事在身,若还这么生疏,讨得公主不自在,那就是景非的不对了。”
姬雅衿淡淡回礼,并不说话。
云景非继续道:“既然我们同路,那不如一起,一来有个照应,二来,想必苏瑜公子走南闯北得多了,说些个趣事让我们因为开开眼。”
甄素鱼被迫开口了:“云太子哪里的话,我见过的不过小事尔,和太子的大世面比起来不值一提。”
云景非:“苏瑜公子过谦了,苏瑜的大名传遍各国,经历的事岂是小事?不过在下觉得即使如此,我想翌国皇帝应该还是非常介意他儿媳妇逃婚的事。”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她甄素鱼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从未吃过这样的鳖,偏偏还反驳不了,免得云景非真的现在就运用某种自己不知的手段去告密。
于是甄素鱼打着哈哈道:“既然云太子盛情邀请,我们怎会这般无趣?”带头进了这辆超大马车。随后姬雅衿云景非也上了马车。
卓晓菁死瞪了素鱼一会,也只能无奈的上了马车。
马车正欲走,一声声的“小姐,等等我!”的高喊声传来,素鱼听着耳熟,掀开帘子向后望去,果真的是晴筝提了个大包袱追赶在后面。
云景非看了看甄素鱼神情,命车夫先不要赶车。
待晴筝追上来,甄素鱼目瞪口呆的问道:“晴筝,你怎么也来了?”
晴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又要出走吗?那就请小姐把奴婢也带上吧。”又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姐上次出走,奴婢就被大夫人赶去了老家的庄子上,这次幸得小姐求情奴婢才得回府,现在小姐又要走,那奴婢定会被卖到窑子里去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甄素鱼顿觉头大,抚额道:“你怎么出的府,还带着这么大个包袱?”
晴筝擦了擦眼泪:“那下奴婢并没有走远,一回头就看见屋顶上站了两个人,觉得不对劲就往回赶,哪知就听到小姐和公主商量说要出去游玩。奴婢是向小姐发过誓的,所以决定小姐去哪奴婢就跟到哪,匆匆收拾了下,刚好看到一辆车子出府就混着出来了。这个车刚好是到北门采购的,奴婢趁他们不注意就出了北门,哪知才这么好运气就撞见了小姐。呜呜,小姐,你可不要丢下奴婢不管啊。”
甄素鱼无奈之下,在得到云景非的首肯下,带上了晴筝。
云景非这辆马车的拉车之马都是上等好马,不出半日便到了富平县,但也已是夕阳之时。于是一行人住进了富平县最好的客栈——华悦楼。
这次的云景非充分发挥了男士应有的绅士风度,先是请众人吃了顿大餐,又给个人各定了间上房。但晴筝死心眼要跟甄素鱼一间房,所以只得退了间。
当晚甄素鱼和晴筝一间房,姬雅衿卓晓菁各一间,姚静生住在云景非隔壁,白面皮小生和云景非一间,赶车的褐衣老头要照顾拉车的四匹马,睡在马棚的平房里。
一夜无梦,甄素鱼伸个懒腰就起了床,看了看还熟睡在外间小塌上的晴筝,穿戴整齐就出了门。
客栈的后院有个花园,修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