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军营长大,见惯了父亲在战场上的英明神武,对打仗情有独钟。
顾瑀笙轻笑道:“自然是享受生活了。”
刘斌向来不喜欢顾瑀笙轻佻放浪,却又十分信服顾瑀笙,此时却轻蔑道:“你小子尽想着玩。”
顾瑀笙早习惯了他这样的嘲讽,笑道:“人生在世几十年,不好好享受岂不白在人世间走一遭?”
正说着,看见姬天走了进来。两人忙起身迎上去。姬天仿若没看见两人,走过他们,径自进了书房,两人也跟着进了去。
姬天先是在书桌前写了些什么,但很快又放下笔,将写了字的纸揉成一团扔到一旁。一连几次皆是如此。
一个纸团掉到地上,顾瑀笙捡起来,展开一看,只有一横躺在纸张右上方。遂放到书桌上,问道:“何事如此烦心?”
姬天方察觉顾瑀笙和刘斌也在。收拾了下心情,方道:“无事。你们来找我是为何事?”
顾瑀笙道:“西川战事已平,西川太子也作出了十年内不再攻打翌国的承诺,可现在西川太子势弱,皇帝龙体违和,诸皇子蠢蠢欲动,若是太子失势,怕是此次合约会失效啊。”
刘斌见顾瑀笙说出了自己所想,也望向姬天,看姬天会说什么。
若是合约失效,怕是两国又有一场战争。而上次的战争持续了一年有余,两国现在都需要休养生息。
“不会,”姬天思考后答道,“西川太子若是只有这点本事,只怕到现在还是在养病。”
顾瑀笙明白过来,刘斌却不是甚懂,央求姬天将话说得明白些。姬天明白刘斌虽是带兵打仗的能手,对这些却不在行。看了他一眼,道:“你只将我的原话转给你父亲就行了。”说完,继续挥笔题字。
刘斌应了声,想了会,又道:“我爹还要我问,你和甄家四小姐什么时候大婚,缺什么向我们说一声就行。”
顾瑀笙听了,忍不住敲了下刘斌的头,笑道:“呆子,你还当隐之是当年那个六皇子不成?他大婚,自然有内务府操办,缺什么少什么自会有人办整齐。”
当年姬天去军营时,大家才发现,作为堂堂皇子,姬天竟没有一件新袍子!刘平见了心酸,什么都变着法做给姬天,还不让人告诉姬天。姬天知道了,不好忤了这位老将军的好意,只装作不知道。而三年后的姬天,今非昔比,没有强大的母族做后盾,但有了军功赏赐,有了自己的府邸,境遇渐渐好了起来。
姬天停笔道:“安武,老将军的好意,隐之再次谢过。就像瑀笙说的,现在这些也不用我操心了。”
刘斌憨憨笑着:“瞧我和我爹,还把你当当年那个隐之呢。”
刘斌没有坐多久就走了,姬天继续提笔练字,顾瑀笙最是悠闲,坐在椅子上,起茶来。
半天,姬天方停下来。抬头一看,顾瑀笙还在悠闲品茶,走过去,说道:“原来你还走。”
顾瑀笙站起身,道:“瞧你心烦意乱的。隐之,我们还有安武,相处这些年,不是兄弟也胜似兄弟了,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要说出来才是。”
姬天停了半晌,叹了口气,道:“瑀笙,你说甄家四小姐如何?”
顾瑀笙道:“清风本无影,奈何留人间。”
姬天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顾瑀笙:“那好啊,似曾相识,甄四小姐听了肯定高兴,你应该告诉她的。”
姬天瞥了顾瑀笙一眼:“你明明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顾瑀笙:“若是京城里人人知道的甄四小姐,听了就该是那样的表现啊。我说的不对?”
姬天若有所思:“是啊,她若真是那样的人……”
顾瑀笙知道姬天这下是真的沉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