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接到宋锦年的电话之后就立马从市区赶回吴镇,还没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大喵一直在叫,他心里猛地一沉,迅速开了门,进去之后发现宋锦年已经哭晕在宋锦时的房门口。
当年,梁肆就是在这里将宋锦年救走的,现在自己也一定能将她从过去救赎!
“年年!”梁肆迅速将宋锦年抱到了他的房间,“乔,你赶快带个家庭医生过来,地址我会发给你。”
宋锦年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鼻中充斥着梁肆身上的薄荷香道,淡淡的,很好闻。她睁眼的时候觉得脑袋还沉沉的,很疼,强撑着坐了起来。
梁肆本来在床边坐着看文件,这个房间有点小,也没有沙发,宋锦年一动,他就感觉到了。他急忙放下东西去将她扶着坐了起来,“你醒了?要喝水吗?肚子饿不饿?”
宋锦年看着梁肆紧张的神情,还有些恍惚,“你怎么回来了?”
“某人破天荒地叫了我阿肆,我当然要回来了。”梁肆戏谑地看着宋锦年,心想还好对方没听到自己叫“年年”,不然……
宋锦年看着梁肆紧紧的盯着自己,面上一烧,立马缩到了被子里面,“你就知道欺负我。”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宋锦年觉得自己娇气了许多,她以前也没这样跟梁肆说过话。这种感觉到有点像中学的时候,宋锦年又想起了那个人,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梁肆一把把被子给她掀开,“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陪我去爬山吧,我看你就是缺少运动!”
“啊~,我不想去。”宋锦年听到要运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英国的时候,她也“被迫自愿”陪梁肆晨练了一段时间。后来都变成了梁肆围着庄园跑了几圈之后再用自行车载上一圈都没跑完的宋锦年一起回家。
梁肆看着宋锦年这副活泼的样子,心里开心极了,可面上还得装作严肃的样子,“没得商量,赶紧起来。”
宋锦年在洗漱的时候听着厨房里的炒菜声,心里一下子就填满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他懂你,所以什么都不会问。
沈桉笙拿着三支白菊徒步上山。
他每年都会来这里,整整十年,从不间断。关于吴镇,他有太多东西可以一一细数,可是这墓园,却是最能给他欣慰的地方。
每次来这里,他都可以自我安慰,自己为她扫了这么多年的墓,现在她回来了,也该知道,自己并没有抛弃她,只是一不小心弄丢了而已,总会找回来的。
“宋进国之墓。”
“温琳之墓。”
“宋锦时之墓。”
立碑的人就只写了名字,没有任何其他信息,孤零零的,在这墓园之中也显出悲凉的气息。
“叔叔,阿姨,小时。”沈桉笙一一问好,将菊花放到他们的墓前。
在他们生前,一家人处于支离破碎的状态,现在却一起呆在了这里,也算是一种团聚,可是对于唯一活着的宋锦年而言,确实太过于残忍了。
当年沈桉笙从学校赶回吴镇的时候,宋家,早已经不是当初幸福和乐的模样。他没听宋锦年跟他提过,旁人也不知道内情,只是在宋家邻居和宋家亲戚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说是一向和睦的家庭竟然离了婚,两个女儿也分开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家四口除了宋锦年竟然都丧命了,宋锦年也下落不明。
“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吗?锦年回来了。”沈桉笙站在墓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她回来了,这十年,我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如果你们在天有灵,请让我早日找到她吧!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艰难。如果她愿意,我会陪她一辈子,再也不会忽视她。”
沈桉笙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