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愿意回忆？”赵系盘起腿，下意识问道。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之前黑皮所讲到的“九日仙人”。

    黑皮眼里闪过一丝恐慌：“我从来没见过那些好似神仙的人，就连后来，和小师傅分开之后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那天我和小师傅从黑拳馆出来之后还在讨论手头的钱买什么吃的，他们……就那样飞到我们面前。”

    “飞？”赵系皱起眉头。

    黑皮点点头，“那天深夜路上就我们两个人，突然天上就飞来四个人，他们穿着白色的长袍，一把就抓住了小师傅的胳膊，我只听见了一句话：‘铭阳，速速跟我们回去！’，然后就被他们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瞪了一眼，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恐怖的眼睛，就好像你看上一眼，你就死了那种，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待到后来醒过来回想这些人的时候，简直就跟神仙一般……”

    似乎又想起了那个眼神，黑皮在讲述的时候打了个哆嗦。这个在社会混迹多年的黑老大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吓住的孩子。

    依照赵系的经验，镇六斗法修炼到第四重的高手，确实存在“看你一眼，你就死了”的情况。这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毛，两个世界根本就互相不相通，为什么除了自己之外竟然还有这么多懂得修炼斗法的人？

    “大师，我现在手上的钱都在我保镖那边，只要您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我此后再也不在外人面前展露这些东西。”黑皮望着赵系脸上丰富的表情，八成已经懂了赵系在想什么，讲述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之间的紧张感已经消除了不少。

    “我没有想杀你。”赵系摇摇头，“我只想知道你知道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也不知怎么的，赵系隐隐觉得在黑皮话里的这些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与前些日子吕军长所讲到的“外日”一族莫名有着一丝丝关联。

    赵系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

    ……

    场间，西装上沾了不少拳头印子和灰尘的保镖们坐在一起，将那些装满毒品和现金的大包围在中间，一边闲聊，一边用蔑视的眼光看着那头七七八八躺在地上养伤的小混混们。

    小混混中最为话痨的小个子早已不愿意起来：“娘的，霸哥，黑皮养的这些狗不把我们当人看。”

    侯佳霸没有应声，只是望向赵系和黑皮离开的方向心里犯嘀咕。

    紧接着他浑身一紧，那个方向回来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是黑皮。

    保镖们和小混混纷纷站了起来，坐在地上休息了这么一会，刚才火拼用尽的力气也恢复了七七八八，这边该套上指虎的套上指虎，那边腰间插着的水果刀又掏了出来，抹掉上面已经快要变黑凝固的血渍，个个开始紧张起来。

    侯佳霸站起身，紧张地望着走过来的黑皮，心里一紧：随他一起过去的赵系并没有跟着黑皮一起回来。

    黑皮走到了场间，没有理会保镖们叫着的一声声“黑皮哥”，从地上拿出现金的那一个大包，掏出一大把现金，塞给了侯佳霸，众人皆沉默。

    拿着这些钱，侯佳霸有些尴尬的望着黑皮。

    黑皮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散了吧，没啥意思的。”

    “赵系呢？”侯佳霸问道。

    “大师说让你们回去吧，他自己先走了。”

    说罢，黑皮带着保镖往远处走去，离开了这里。

    侯佳霸没有追上去，因为本来就是来要钱的，这一回拿了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多的钱，也没啥说的。

    身后的小混混们不明所以，突然一个人拍手叫好起来，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起哄叫好。

    突然身后一阵警铃传来，小混混们神情一变，撒开腿开始各跑各的。侯佳霸拿着钱也开始跑路，虽然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