蚱蜢小子被吊上飞机的时候,已经累得动弹不得,刚才在水中的时候,他已经再也游不动了,只能拼命地用虫语喊救命,一只好心的田鳖听到了呼救声,游了过来,把蚱蜢小子托出了水面。
飞机上,蚱蜢小子躺了好一阵,才去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又吃了些东西,舱内合适的温度渐渐让蚱蜢小子恢复了体力。
蓝钮把飞机开进了山崖上的一个山洞里,大伙找了些干柴生起了火。忙完了,蚱蜢小子蹲在火边很专心地看吉成给红钮“治疗”。
吉成借助头顶探照灯的光亮,小心地卸开了红钮腰部的几块护板。蚱蜢小子可以看到红钮身体内纵横交错的线路和一块块排列紧密的芯片。吉成非常熟练的检查和处理这些元器件,一些损坏了的,他就从“采集号”的配件箱内取出备用件,蓝钮则在吉成的指挥下,对红钮损坏的部件进行更换和焊接。两人忙乎了两天两晚,红钮身上的所有故障都排除了。吉成开始用“采集号”上的电源给红钮补充能量,随着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红钮胸前的红色小方块变得越来越明亮起来。蚱蜢小子看了看蓝钮胸口上的蓝色小方块,红钮胸前的方块亮度差已经和蓝钮差不多了,看来红钮已经恢复了正常。
红钮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又重现昔日的光芒。他躺在石板上,看看站在身边的蓝钮、吉成和蚱蜢小子,觉得很才惭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雨把四人关在洞里几天几夜,这天,终于雨过天晴,和煦的阳光直射入洞内。蚱蜢小子跑到洞口,站在洞外的岩石上,对着脚下的茫茫群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通身舒畅。雨后新鲜的空气,将封闭在洞里的霉气涤荡得一干二净,三个机器人也都跑到洞外,享受着雨后的阳光。
“采集号”起飞了,它象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在清新的空气里翱翔。
吉成调好频率,准备给邵博士汇报最近的情况,可连续发出了几次信号,都得不到回音,吉成很纳闷,邵博士是个很细心的人,以往约定时间联络,他没有错过过一次,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飞机顺着河流,越往前飞,两岸的群山就越发的高耸和陡峭。蚱蜢小子透过玻璃看到,下面的江面在山石的阻挡下变得很窄,雨后湍急的江水异常浑浊,顺着水流的方向看过去,层峦叠嶂后面,一座大雪山出现在视野中。
现在已经是初夏时节,雪山上面的皑皑白雪在一片郁郁葱葱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雪山!”蚱蜢小子看到雪山时兴奋的叫起来。
“是啊,雪山的山脚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吉成也凝望着雪山说道。
“那山有多高啊?”蚱蜢小子问。
“海拔不低于三千米。”吉成说。
“天啊,那么高。”蚱蜢小子惊诧到。
“我们是否该沿着这条支流逆流向上,往雪山方向走呢?”在前面驾驶飞机的蓝钮问道。
“从地图上看,应该沿着支流走。”吉成答道。
蚱蜢小子看到,飞机开始偏离浑浊的大河,沿着支流往上走,越到这条河的上游,河水越清澈,雪山也越来越近了。
“应该就是这个位置了。”吉成说。
“采集号”选择了一块平坦的石块降落了,大家伙下了飞机。
“我们得先选择一棵树,然后在上面搭建我们新的工作站,大伙看看,哪棵树比较好?”吉成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蚱蜢小子抬头望去,石块旁边全是参天大树,有阔叶的,也有针叶的,自己大部分都叫不上名来。
“那棵树怎么样?”蚱蜢小子嚷道,他指的那棵树,树干粗壮,树叶肥大,看起来不错。
“那是棵梧桐树,树干是中空的,木质轻不结实,所以不便在上面搭建房屋。”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