蚱蜢小子踩着荷花叶柄上的刺,钻出水面,他摘掉头上的气泡,爬到荷叶上,然后用荷叶上干净的水洗了把脸,蚱蜢小子站在荷叶上环顾四周,发现离岸边还很远,于是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高高地跳起,从这片荷叶落到了另一片荷叶上,然后借助荷叶的弹力,又迅速回到空中,跳到更远处的一片荷叶上,蚱蜢小子就这样在荷叶间跳跃,时不时的还来个空中翻,感觉自己象是在天空中飞翔,自由畅快极了,就这样他很快到达了岸边的一片荷叶上,他抓住岸上垂落到荷叶上的金银花藤,荡入了枝叶茂密的灌木丛中。
回到这样的环境中,蚱蜢小子恢复了安全感,他在枝叶间奔腾跳跃,不一会儿就走了很多路。太阳高悬天空正中的时候,蚱蜢小子觉得有些饿了,就摘了些覆盆子吃了,然后躺在
树枝上休息,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偏西,蚱蜢小子坐在树枝上看到自己栖身的树下,一大一小两只屎壳郎正费力地推一个大泥球从土路上缓慢地走来。屎壳郎在上一个坡时出现了问题,两个屎壳郎眼看要把泥球推上坡了,结果力气不够了,泥球又滚了下来,几次三番,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了,他俩累得气喘吁吁,只好坐在路边休息。
蚱蜢小子从树上跳下,落到他们身边,并帮助他们把泥球推上了土坡。蚱蜢小子得知两个屎壳郎一个叫大强,一个叫小强,他们推的泥球是给今天晚上的“昆虫比武大会”垒台子用的。蚱蜢小子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昆虫比武大会”,非常想去凑热闹,于是他自愿帮助大强小强兄弟推起泥球来。
蚱蜢小子和大强小强推着泥球来到了灌木丛深处的一块空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昆虫。一排排屎壳郎正把泥球堆积在一起;蚂蚁们则把泥球堆成的台子夯实打平;螳螂一边锯着树枝,一边在土台上搭着架子;一只天牛穿着燕尾服站在台边上,大声地念着台词——看样子他是今晚擂台赛的主持人;几只蝴蝶在树荫下排练着舞蹈……空地上好不热闹。
看来珠珠说的没错,河西灌木林果然与河东灌木林不同,蚱蜢小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昆虫聚在一起,他兴致勃勃地在虫群里穿来穿去,热情地向每一位打招呼,可大伙手头上都有活,谁也不理他。在一片树荫下,他看到了几只蚱蜢,可他们中却没有熟悉的面孔。蚱蜢小子只好悻悻的走开。
蚱蜢小子从虫群中走出来,按珠珠指的方向朝西山石洞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喊他,声音非常熟悉,啊,是达达!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蚱蜢小子抬头一看,果然是达达。达达也急不可耐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两人见面别提多高兴了。
“你怎么跑到河西来了?剑角呢?”蚱蜢小子问,
“哎,别提了。你走后我们就把传令官给放了,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那个传令官并没罢休,三番两次地派人来搜查,说不抓到你决不罢休,而且每次一来就对我们蚱蜢拳打脚踢,很多蚱蜢都受不了蝗虫的欺压,逃到东边的森林里去了。我和剑角商量,是不是也逃走算了,剑角说,如果我们都走了,你回来了什么人都找不到怎么办,再说还有那么多没走的蚱蜢怎么办,他让我一个人走,自己决定留下来。”
“可河面那么宽你是怎么过来的呢?”蚱蜢小子不解地问,那么宽广的河面,要渡过来,对一只蚱蜢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本来我也是准备象其他蚱蜢一样逃到东边的森林里去的,但听说东边森林里的哪些蚱蜢的日子过的也很艰难,后来我和几个蚱蜢跑到河边,碰到了水蜘蛛珠珠,他说你已经到河西去了,我们几个就商量如何渡过河到河西来。后来,我们看到河面上来来往往的人类的船只,有了办法。一天晚上,我们顺着河滩走,终于发现了一只停靠在岸边的木船,大家顺着缆绳爬到木船上躲了起了,第二天,船家摆渡来到了河西,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