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寻凭记忆找回到他将苏舞放下的那棵树,却发现四下都没有人影,正纳闷时隐约闻到了一种香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一种只要闻到就能迅速让人昏迷的毒香,皇甫寻心中一紧,他之所以对这种香熟悉,是因为这香是一个组织所特有的,而这个组织除非是接了生意,否则极少会主动涉足江湖中的事,如果苏舞被他们掳走了,那说明苏舞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至少是其中一部分。皇甫寻来不及多想,扫一眼四周然后朝一个方向追去,雨虽一直未停,那香味却未完全散去,应是刚用过不久,不论对方轻功多好,带着一个昏迷的人都跑不了太远,果然只片刻功夫,前面就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皇甫寻轻身一掠,抄到对方前面。
“把她放下!”
一个黑衣男子肩上扛了苏舞正快步疾奔,见前面有人拦路也不停下,脚步轻移,换了个方向试图从皇甫寻身边绕过去。
皇甫寻的意图不在与人一争高下,是以并未阻拦,只伸手去抓被扛在肩上的苏舞,黑衣男子脚下一滑,闪向一边。
“小子,知道你面前站的是谁么?”黑衣男子站定后,笑着问道。
“血雨门,”皇甫寻淡淡道,“若是想用名头来压我就不必了,乖乖放下她,我或许可以放过你。”
黑衣男子又是一笑,“小子,你还真是太嫩啊,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是你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以后一定要记得说大话之前先弄清楚对方是谁。”
黑衣男子说完向后一跃,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漆黑的树林里走出十几个同样一身黑衣的人。
“好好招呼我们这位朋友。”黑衣男子话音落时,人已隐入浓浓的夜色里。
十几个黑衣人清一水儿的拿着一种形似镰刀的兵器,拉开的架势也一模一样,将皇甫寻团团围在中间。
皇甫寻见苏舞被带走,心里着急,扫一眼围着自己打转转的十几个看上去像是同一个人的黑衣人,一阵眼晕,不由得皱起眉头。
“麻烦!”
次日,皇甫寻回到花都的客栈稍作休整,他人没有事,不过衣服的袖子被割了好几个口子,树林里的那十几个黑衣人虽然单个儿的功夫并不十分高明,但他们摆的那个转圈儿的阵法却很是刁钻,耽误了皇甫寻不少的时间,等他甩开那些人时,扛着苏舞的那个黑衣男子早就不见了踪影。皇甫寻知道若是血雨门需要杀掉的人,他们绝不会麻烦到用迷香迷倒,所以苏舞应该还活着,但是同样的,跟血雨门扯上关系的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皇甫寻心中懊恼,因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自己帮助血雨门抓到了苏舞,他不清楚那黑衣男子会把苏舞带去哪里,所以思付之下决定先打听打听血雨门最近的动向,好由此推断苏舞的下落。
一连找了四、五天,仍是没有一点关于苏舞的消息,血雨门行事隐秘,即便是偶然听到些什么的也大多不敢到处声张,免得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皇甫寻正烦闷时,听到路边有人谈论瑞王府的舞妃失而复得,顿时又惊又喜,却又觉得蹊跷,当即决定去往瑞王府一探究竟。
因为心中有事,皇甫寻脚下便快了许多,没留意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叫花子突然斜刺里冲了出来撞到自己身上。
“哎呦呦,我的腿,我的腿呦……”老叫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的一条腿不住的□□。
皇甫寻知道自己走得急了,但即便是这样,在老叫花子冲过来时他已下意识的躲了躲,并不至于将人撞倒,不过看老叫花子坐在地上面带痛苦之色,还是上前扶他起来,“老人家……”
皇甫寻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了异样,明明是个破衣烂衫的老头子,身上却一股清幽的香气,很淡,却透人心脾,再抬眼看那老头从头到脚都是老态龙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