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手能翻几番,哪怕十几番,但以柳恩儒这般家境,也不过是小赚一笔,不至于让他对自己客客气气,此时的苏舞全然不在意被买来卖去的是自己,只是好奇接下来柳恩儒要做什么。
接下来近一个月的时间柳恩儒都毫无动静,苏舞依旧是上宾待遇,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尽管,手镣和脚镣也都还在,黑衣冷面男仍是与苏舞形影不离,晚上休息也是苏舞睡里间,他睡外间。想到光宗帮忙扎个头发就这样不妥那样不妥的念叨,被看一眼大腿就大喊大叫,而黑衣冷面男也是极其注意言行举止,如此注重男女授受不亲的朝代,柳恩儒竟能让黑衣冷面男睡在外间,想必除了对他的信任外,也是无论如何都要看住自己才会出此下策,一番思考之下苏舞对自己将要面对的下一任买家兴趣更浓。
柳恩儒是个心细之人,苏舞曾说过要赏花,到花都后,一连数日,柳府天天往家搬新花,芍药、牡丹、月季、鸢尾,各色各样,摆来给苏舞看。但柳府再好,终究是方圆之地,即便天天变着花样的摆那些花盆,看了一个月也就看腻了,苏舞待得无聊,找到柳恩儒要求去城里转转。
柳恩儒面露难色,看样子他对苏舞是有所指望,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绝,但此处是花都,到处都是车水马龙、人潮汹涌,若苏舞在城中逃了,再去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柳老爷对我一个买来又要卖出的人客客气气想必是有些原因的,如果我真的想逃早就逃了,不会连一次尝试都没有,你派来看着我的这位小哥,呃……赵致对吧?”苏舞看看身后的黑衣冷面男,稍稍有些拿不准他的名字,“他很厉害,有他陪着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苏舞丢给柳恩儒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柳恩儒看看苏舞,又看看在她身后站着的黑衣冷面男,思量半晌,终于勉强点头。
苏舞脚上的镣铐被除去,手上的镣铐换了个链子较短的,为防万一,手镣一头锁住苏舞的左手,另一头锁住赵致的右手。苏舞身上的破衣服早在到柳府的当天就被换下丢了,此刻她身上穿的是绛红色大袖深衣,而赵致也一改衣着精简干练的习惯,换上了件墨色大袖长袍,宽大的袖子正好把镣铐遮的严严实实,只要保持适当距离,很难被人发现两人手腕上的锁链。准备妥当,柳恩儒终于心情忐忑的目送苏舞和黑衣冷面男出了柳府。
时隔一月,苏舞初到花都时正开得绚烂的芍药、海棠已稀稀了了,取而代之的是栀子花、白兰、凤仙等,随着花儿的更迭,花都也像换了衣装的女子一般,由雍容奢华转为清新艳丽。
苏舞跟赵致在街上自在随意的溜达着,让赵致稍稍意外的是,苏舞仍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表情,他虽料到苏舞不会像其他游客一般兴高采烈,但毕竟两人身在花都,初来乍到的人没有不被此地的繁华与美景所吸引的,尤其苏舞又在柳府闷了一月有余,天天足不出户,此时应像被释放了一般,但在她脸上却完全找不到欢喜愉悦的影子,赵致转而想起之前一个多月被买被卖被背叛被锁上镣铐都云淡风轻,鲜有表情的苏舞,突然觉得以为她会像正常人一样去逛街的自己实在有些蠢。
两个人都冷清之人,偶尔苏舞会说一两句话,赵致简单作答,其余时间就是不声不响,却又悠闲自得的走着,因为锁链的缘故,两人一直都走的比较近,在外人看来会以为两人是手拉着手,城中游玩的男女不少,但像这二人一般,男的英俊、女的秀美,手拉着手也毫不羞涩,并且还都冷若冰霜的实在不多,有好事的看到不免窃窃私语,闲言碎语传到赵致耳朵里,害他又是脸红一番。
正走着,不远之处人群一阵纷乱,等苏舞两人溜达到近前时,人群已经很自觉地拉开一个圈。
圈中一个穿金戴银的男子摇着把折扇趾高气昂的站着,若说长相,此人也还说得过去,典型的小白脸模样,但同时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