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皇甫寻想揍他的心都有哪还管他委不委屈,丢下些银子就追出门外,也不管道士在身后大喊茶钱谁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多是皇甫寻说这说那,苏舞则是有问就答,有问才答,很快就溜达到苏舞留宿的客栈门口,苏舞又告辞,皇甫寻则在心里又把道士骂了一遍。
“在下还未闻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我能先问个问题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急着问别人叫什么呢?你也是,光宗也是。”
皇甫寻一愣,看苏舞的表情像是真的在费解这个问题,而不是出言相讥,“知道姓名以后再见时才好称呼姑娘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再见?”
皇甫寻一时语塞。苏舞会有这样的问题全因她那极其有限的人际圈子,以及她打架打出的名气,基本上不用她自己介绍周围的同学就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很多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哪还会傻兮兮的跑去问她叫什么,况且她又不是个易相处的人,只有同为怪胎的小梦和什么人都能消化的安安才有耐心一直待在她身边,待到她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个人时,她们也就成了朋友。像皇甫寻这种偶遇的情况,两人很可能此生再也不会相见,苏舞才会觉得知不知道对方名字是件无所谓的事情。
“我确定我们会再见,明天,我会来这里找你。”
皇甫寻说得认真,说完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苏舞思付了一遍皇甫寻的话,问题依旧无解,当下不再理会名字的事情,转身回房。
客栈房内,光宗正在围着桌子打转转,桌上大大小小的摆了十几盘菜,而光宗则是在极力让这十几盘菜摆出最好看的样式。
“你怎么点这么多菜?”苏舞多少有些纳闷,这些菜对光宗来说实在有点奢侈。
“不光有菜,还有上好的黄酒。”光宗笑嘻嘻的提起一个酒坛子。
“买了这些东西你还有钱么?”
“今天,就不要管钱的问题了,”光宗笑得一朵花似的,端起两碗酒,递给苏舞一碗,然后做了个‘干’的动作,“今天一定要庆祝,因为我打听到妹妹的消息了。”
说完光宗‘咚咚咚’一口气把酒喝了个精光,抹抹嘴看着苏舞。苏舞微微一笑,也干了碗里的酒。
“啊……”光宗很兴奋的大喊大叫着,“你刚才笑了,你居然会笑。”
光宗一边大笑着一边又往两个碗里倒酒,妹妹的消息让他欢喜异常,虽然那种感情苏舞并不十分懂,但光宗的快乐确实感染了她。
两人把酒言欢,光宗先是喜不自禁,又唱又跳,几碗酒下肚又想起了些往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席间还跑出去吐了一次,回来之后总算是安静了些,又变成了不言不语,闷头吃菜。直至夜深,醉意夹带着困意袭来,苏舞见光宗毫无去意,便劝他早些歇息,明日也好早点上路去找他妹妹。
光宗没有起身离开,而是转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出奇的冷静,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小舞,明天我就要去找妹妹了,有朝一日若能再见,即便肝脑涂地光宗也会报答你。”
光宗的话让苏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他是喝得糊涂了,一阵夜风吹来,苏舞打了个冷战,便要起身去关窗,却不成想浑身无力,竟没能站起身来。
苏舞看向光宗时是想让他去关窗,却正看到光宗的眼神,立时明白了自己的无力并非酒醉那么简单。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妹妹在哪……。”光宗转头望着窗外,缓缓道来,“我爹娘走得早,爹生前好赌,走时留下了一屁股债,妹妹十三岁那年的元宵节,家里来了一群人抢走了她,说是抵债。抢走妹妹的是我们那里有名的恶霸,我去求他放过妹妹,我愿做牛做马替我爹还债,那恶霸笑了,他说我做什么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