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偏西时,苏舞和光宗终于到了寒苍关。
北具叶新败,接下来,寒苍关首当其冲,城中随处可见备战的士兵,街道上已鲜有摊贩,开张的店铺门面也零零星星。光宗拐弯抹角找到一个破旧的小门脸,把自己在战场上摸来的那些小玩意儿换了些铜板。遇到大胡子时他没有拿出这些东西一是因为他本来就想留着这些东西进城用,再者这些东西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战场上摸到的,到时自己的士兵身份就再难掩饰,他想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交出这些东西,结果还没到万不得已大胡子几个就被苏舞收拾了,不光自己之前交出去的铜板拿了回来,还把大胡子几人搜刮了一遍。光宗掂掂装钱的口袋,咧嘴直乐。
两人找了家客栈,光宗又吩咐小二做些酒菜端到房里,几日来头一回好床好被的休息,两人心情都不错。虽然苏舞女扮男装,但她长得太过俊美,很容易就能被人识破,在客栈订房时光宗也是悄声给掌柜的说是怕路上惹来麻烦才叫妹妹如此打扮,兵荒马乱、人心惶惶的时候,哪个不是如此,掌柜的心领神会就没再多问。
因为有了从大胡子那里搜刮来的钱,光宗便大方了一回,除了饭菜都不错之外还要了壶酒。房里没有外人,说起话来也就不必介意被人听去,光宗不住的夸赞苏舞身手好这样那样的,尽管那些话他已经说了一路。四个恶霸被打得跪地求饶,过程毫无悬念,纯粹的打与被打,哪怕是带头的那恶霸,哪怕他有刀在手。
酒足饭饱两人早早睡下,直睡到日上三竿苏舞才起床,光宗不在屋里,下楼时掌柜的说光宗给她留了话,说是出门办些事情,晚些回来,苏舞的饭菜钱他都预付了。吃过饭苏舞出门溜达,宽敞的街道两旁是一户户紧挨的店铺,虽然很多店店门紧锁,街上行人也稀稀了了,但这城市曾经的繁荣并未被完全掩去。
古朴厚重的城墙威严肃穆,城门处当值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站得笔直,城中时不时就有士兵结队巡逻,也都走得整齐,看样子带兵之人应该有些手段,只是不知为何上一场战役会惨败,苏舞不懂军事,也不关心,所以想法一闪而过之后,继续当游客,看风景。
虽然这里的景致对于苏舞来说很是新鲜,但逛了半天之后也就不觉得什么了,正准备回客栈,一个道士摇着铃铛一边走一边吆喝着看相算命什么的跟她擦肩而过,苏舞本来没有在意,走出几步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喊住那道士。
“这位公子是看相、算命、驱邪还是解惑?”道士很流利的问道。
“你会不会画符?”苏舞问得直接。
“当然,只是不知公子想用来做什么。贫道的符可遣神役鬼,镇魔压邪,威力大得很,寻常人驾驭不了的。公子且说明意求为何,贫道才好做法求符。”道士捋着胡子说的头头是道。
苏舞一看这道士带着几分奸商相就知道他没多大本事,“你就随便画几个,……嗯,画好看些,我一个朋友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拿去送她玩的。还有,我身上没带钱,这把匕首抵给你怎么样?”
“这……”道士一听苏舞没钱转了转眼珠,接过匕首看了一眼,又丢回给苏舞,“贫道只收现银,公子若是没钱就不要耽误贫道生意了。”
说完道士摇起铃铛转身便走,他并非只收现银,也不是因为匕首不值钱。道士是个假道士,趁时局动荡,人心惶惶的时候给人算算命,驱驱邪,挣些小钱,他见苏舞说话古怪,穿得破破烂烂,又身无分文,拿出的匕首却是件贵重物件,并非指匕首上镶金嵌玉,而是手柄处的一个徽记,道士不认得那徽记,却知道徽记这种东西只有有权势的士族才能用,如果无权无势,就是再有钱的人家也不会有徽记,除此还有另一种人也会有印有徽记的物品,那就是江湖中的世家,两者都是惹不起、了不得的。道士思付着这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