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端来药,看着执雅苍白的脸色很是担心,原本活泼的女孩,常常在看见执雅喝药时拧起眉毛。“公子,你都不怨吗?”
这药是卫老开来给执雅调理气血的,虽然卫老摇头顿足的发脾气,说这药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执雅却觉得卫老太谦了,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也是在吃了药以后,只不过这药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他本能的有些排斥,他端起药喝了两口又放下。“原也没什么可怨的。”只是怕永远也回不去家了,这么久了不知道皓珠现在可好。
重溟走出不远,想起今天本来是要送一枚水玲珑给执雅的,一时生气竟忘记了,他握着那块玲珑,犹豫了一下还是掉头回了元和宫。重溟回来的时候,执雅正艰难的喝着那碗药,“送你,”重溟亲手将玲珑佩在执雅腰上,“这是陆上坤山的玉,和了洪海水汽做的。”
是特地为我从陆上取来的吗?执雅捧着那玲珑心里暖暖的,“谢谢。”执雅笑着看着重溟,那笑容似乎如往常一样,但是重溟觉得执雅特别的高兴,因为他的笑容那么暖,重溟想也许我在他心里有一点不一样吧。
重溟转头间,眼角扫到执雅的药,随手端起来瞬间僵住,因为这药中散发出浓重的醉仙草的味道。
醉仙草对其他人来说是麻药,吃了之后身体的感觉尤其是痛觉会慢慢消失,而且会在血液里存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影响,而对于妖魔却是□□。现在的妖魔都已经混血,所以醉仙草并不致命,唯有龙族。龙是至尊至霸的纯妖正魔,醉仙草竟成了唯一针对龙族的剧毒。两年前重溟就是先中了醉仙草,之后才被刺客刺伤,原本中了醉仙草必死无疑,但重溟居然奇迹般的挺了过来。醉仙草几千年前就已经绝迹,如今一再出现,重溟不得不深思。他眯起眼睛看着执雅,执雅还沉浸在水玲珑的幸福中,一抬头对上重溟杀戾的目光,顿时心头一颤,“怎么了?”
重溟收敛了杀意,心思却千回百转,这醉仙草从何而来?绝对是针对朕而来无疑,执雅他知道吗?是什么人要通过他刺杀朕?或者执雅就是刺客?他这样对我笑着,乖顺的任我取血,心里却希望我死吗?
“你,”重溟看着执雅问“是希望我死吗?”
执雅如遭雷击,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送了水玲珑,现在却突然说这么可怕的话,执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了?”他低头看了看重溟手中的药,是因为这碗药吗?这药有什么问题吗?重溟甩手摔了药碗,下令封禁元和宫,元和宫所有人没有君令不得离开,连同开药的卫老也一并□□起来。
见到卫老,执雅终于知道重溟为何大怒,两年前重溟遇刺所以才卷起海浪,执雅还记得海村的人祭便是从那开始,原来竟是那时……卫老卷着胡子纳闷,这哪来的醉仙草,卫老已经是条老鲶鱼,就鲶鱼精的寿命来说简直是个奇迹,但他也只是从医书上读到过,他琢磨着要是抓住了下毒的人,一定要几株来研究。执雅待人宽和包容并不代表无知无思,他仔细想了一下,吃这药的前几回是碧儿弄的,那时候并没有醉仙草的味道,后来碧儿忙了,他的药都是琉璃一手打理,身体的不适感渐渐消失也是从那开始。
“碧儿?”执雅在元和宫找了一圈不见人,过了一会碧儿被侍卫抬着送了回来,原来是被重溟拉去打了四十庭杖。廉相认为执雅一定是刺客,应该打入天牢严加拷问,重溟看着廉仲一言不发,逼得廉仲退回班位。其实重溟只是有点失神,那天执雅捧着水玲珑的样子总是在眼前晃,他真的是刺客吗?重溟烦躁的挥挥手,碧儿作为元和首司仪出现这种事论罪首当其冲,于是将碧儿拉来庭杖了事,所以这四十杖可以说是替执雅挨的。
药出了问题碧儿第一个就想到琉璃,但碧儿与执雅的想法相同,琉璃是个活泼单纯的女孩,真的是她吗?庭杖之前并没有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