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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泄出数里,传到了谁的耳朵?

    “姑娘丝弦渺渺,有什么心事吗?”突兀的男音并没有造成银夭的困扰,抬起眼轻轻莞尔。

    “王上好雅兴,竟深夜来此闲步。”她站在琴后,只行了个小礼,静静注视着对方。

    “哦?难道你见过本王?”男子认真端详着她的模样,脸上透出疑惑的味道。

    “在这深夜还能自由行走,加之这湖里映着的零星金光,还能是别人?”银夭偏头看着这品茗湖的水面,白色的莲正开得盛,在这个满月的夜晚显得格外夺目。

    男子低头看自己一身金丝制衣,“哈哈哈哈…姑娘真是观察入微。你是乐坊的?”银天羽,那个随时能决定任何人生死的帝王,此时就站在面前,银夭的笑意更浓了。

    “我不过是冷宫中人,怎么进得了乐坊那般高雅的地方,王上真是说笑了。”银夭用着冷淡的口气,听不出一丝讥讽的味道。

    银天羽将这美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快步走近银夭,直对上她那抬起的眼眸,波光闪闪。“哼,冷宫?朕可不记得自己把这般美人丢进了那个鬼地方。”他用劲捏起银夭的下巴,耳膜甚至能听到骨头叽呀作响的声音,那凛然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

    “不过是区区奴婢,又怎需王上动手。若您想揉碎我”说着,银夭一个转身挣脱男人的控制,丢下一个绝美的笑,闭上眼撞向了湖边亭的石柱……没有迎来剧烈的疼痛,反而是一个踏实温暖的拥抱。睁开眼,便看到高贵的楼兰王正一脸怒意。

    “朕几时允许你死了?”他更使劲地拥着这个从看见开始就不断给他惊喜的女子,刚刚那一下则是惊讶。

    “不愧是王上,您不许我便连死也不能。现在就连独自站立也…”银夭在他怀里并没有挣扎,只是仰起一张与往常无异的笑颜。银天羽被她这么一说,才缓缓放开收紧的双臂,退后了一步。这么近地观赏,才发现这一点都不像年过四十的男人,轮廓硬朗,肤色虽不算白但很细腻,眉毛略粗,双目炯炯,厚实的唇有点发紫。

    银夭走向前,手托着眼前这张脸,拇指抚上他的下唇,勾画着圆润的线条。再看他貌似无动于衷,眼里却分明流动着欲望。就是这个男人,自己这个身体的父亲,那个景凝等待的夫君,无炎口里丰功伟绩的帝王,此时正被自己撩拨心弦,本来以为自己满不在乎,但此时却感到有点烦躁。收回自己的动作,银夭不顾楼兰王的反应,转身抱起无炎送的那把焦尾琴,走出了湖边亭。

    “王上,我这一头银发实在不适宜接近您尊贵的身躯……”那声音冷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她虽没看到身后那个人正用什么样的表情,不过自然能猜到,望着天上遮挡星星的云,只怕近日都是阴冷的日子。

    “夭儿…”病榻上的景凝早已没了初见时的神采,越发瘦削的身材和那满目的忧伤更显得楚楚可怜。她只有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才觉得宽慰。

    “母妃,喝完这碗药再说。”银夭不费力便扶起了景凝的上半身,拿着药匙的手绕过她的背,坐在身后支撑着。她一勺勺地喂,不时拿手巾擦拭嘴角溢出的药汁,直等到碗里空空如也才又扶病人躺了下来。

    “母妃,这天冷了,可千万别把手从被里拿出来。”银夭一边关上两面的露出夜色的窗,一边对床上那个痴痴笑的女人说。

    “夭儿放心。倒是你,这几日晚上总是不见影,是去了哪里?咳咳”

    “母妃不用担心,我不过是去看看冷宫外的樱花可有我们这开得娇。”她躺在床边,一只手撑着头任由长发垂下,另一只手轻拍着景凝的身。

    “夭儿,不是早说了不要出这冷宫吗?咳咳…若是被人看到该怎么办才好?”景凝剧烈地蜷缩了下身子,摸着胸口,皱着眉,口气有点不悦。

    “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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