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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什么情绪。直到房中只剩下严岭一人,他才缓缓道:“严岭,我看不见了。”

    严岭似乎有些闹不明白:“什么看不见了?”

    “眼睛,”贺兰琚淡淡的道,“方才除了你和拭红以外,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房中还有第三人。”

    严岭大惊,仔细观察贺兰琚,只见他神色与平日并无异样,连眼神也毫无二致,并不像一个全然看不见的光景。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孰料被贺兰琚一把抓住。

    “殿下,你……”他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按说太子不会拿这种事情骗他,可是一个眼睛瞎了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贺兰琚放开他的手,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轻声说道:“你的手动起来,我能感觉到风声。”

    习武之人通常感觉敏锐,四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察觉,这并不稀奇。严岭幼时同太子一道习武,他自己不曾用功,却亲眼见识过贺兰琚数九寒天在冰天雪地里修习剑术,皇帝诸子中,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他这股韧性在严岭眼中,他是生而高贵,后天勤勉,气质淡然而充满傲气,这也是严氏父子心甘情愿追随太子的原因之一。

    因而严岭此刻满脸骇然,他无法想象贺兰琚成为一个瞎子,因为他知道,太子那样骄傲的人,根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他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贺兰琚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看上去十分的沉静:“上次遇刺,我中了蛊。”他简短的说道。

    严岭猛然站起身来:“是那些魔教……殿下,我这就去将那些人抓来,找出解毒的法子。”

    “你……坐下,”贺兰琚勉力撑起身来,大约起的有些急了,他脸色发白,按住胸口微微喘息,严岭连忙将他扶住,又在他背后垫上枕头。他靠坐在床上,眼望着严岭,一双深瞳望不见底,浑然不似失明之人:“太后大寿将近,在这之前,我不想被人发现此事。”

    严岭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在这之前找到解药。”

    贺兰琚微微一笑:“倘若不能呢?”

    严岭一愣,道:“倘若不能,严岭就把眼睛挖下来给你。”

    “我要你的眼睛干什么?”贺兰琚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的道,“你从小就是这样,什么时候说话能动动脑子?”

    严岭低下头去,慢慢道:“殿下比我重要太多了,真的,我不介意自己是个瞎子,但是你不行。”

    贺兰琚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道:“没有谁是不重要的,严岭。”

    严岭走了,留下了白夜,于是太子宫多了名侍从。拭红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离太子寝殿不远,因为他是大夫,万一贺兰琚有什么不适,他必须立刻出现。

    小岚站在门外恳求见太子一面,阿墨听说她是禧朵的侍女,立刻摆上一副臭脸,交叉双臂挡在门前,俨然一个石头人,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小岚无法,只好站在门外细声喊道:“殿下,良娣生病了,殿下!”

    阿墨嫌她聒噪,心想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撇撇嘴一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小岚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又急又气,跺跺脚就往回走,这时门开了,一个人站在那里,问道:“禧朵怎么了?”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太子,他一脸病容,未束发冠,散着墨云一般的长发,更衬得面庞苍白俊秀,看得她几乎呆了一呆。

    阿墨上前解了她的穴,她张了张嘴,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病得厉不厉害?”他看着她,颇有耐心的问道。

    “回禀殿下,良娣她昨夜淋了雨,感染了风寒,不肯给太医诊治,只说要见太子。”小岚低头道。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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