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她急的哇哇大叫,伸手去掰那人的手指,那人却自己松开手,来她身边坐下。
“咦,玠哥哥,”好一段时间不见他,禧朵十分欢喜的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不由讶然道,“你怎么瘦啦?”
贺兰玠面目依然十分美丽,可是眉宇间染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模样也不似先前开朗。
“我生病啦,”他懒洋洋的说,“我就快要病死啦,你知道么?”
禧朵自然不信,伸手在他胳膊上锤了一下道:“大骗子,我看你还能活很久呢!”
贺兰玠伸长胳臂一把抓住准备溜走的小白,将它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捋着脑袋,小白心不甘情不愿,十分无奈的闭起眼睛。
“我哪里像是骗人了?”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你们怎么都以为我喜欢骗人呢,可是,我从来都不说谎话的呀。”
禧朵歪着头看他,忽然说:“因为你长得好看啊,长得好看的人,看起来总是喜欢骗人的。”
贺兰玠不由失笑:“哪里来的歪理!”
禧朵撇撇嘴说:“不信拉倒。”
贺兰玠想了一会儿,说:“好吧,你是对的。”
禧朵嘿嘿一笑,伸手将小白猫抢了过来,那猫逃跑不能,自然更加郁闷,气呼呼的窝在禧朵怀里,咕噜咕噜的打着呼噜。
“玠哥哥,禧朵是不是很聪明?”她最近画了几幅画,受到了所有人的高度赞扬,不由感到自己确实天赋异禀,将来会是一位无以伦比的女画师,于是自信心膨胀,经常无缘无故的飘飘然起来。
贺兰玠认真思量一番,道:“我看你当真是变得聪明了。”
禧朵闻言越发高兴,嘴巴几乎咧到耳根,竟丢下小猫,伸手搂在贺兰玠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贺兰玠一愣,随即笑道:“这要是被你琚哥哥看到,非把我活剥了不成。”
禧朵眨眨眼,表示疑惑:“为什么呀?”
贺兰玠啧啧道:“刚夸你聪明,这会儿又成小笨蛋了。”
禧朵正待反驳,忽然贺兰玠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往后看。
只见一片灌木丛中,微微露出一点淡蓝色裙裾,那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若不是刚才不小心踩折了树枝,被贺兰玠听见,不知还要窥探到什么时候。
“你且站在这里,等我把她捉来。”贺兰玠在禧朵耳边悄声道。
禧朵感到有趣,睁大眼睛无声的点点头。
贺兰玠慢慢走过去,及至到了跟前,猛然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肘。
那人被他用力一扯,低头撞到他怀里,不由轻斥道:“放手。”贺兰玠听见她的声音,愣了愣,果然松手。
她望着贺兰玠,眼神冰冷而充满嘲讽:“真想不到,你和她这么亲密。”
贺兰玠摇摇头,发不出声音。
她唇角挂着一抹怨毒的笑意:“是不是只要是你皇兄的女人,你都喜欢招惹呢?二殿下,你给太子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呢。”
贺兰玠有些哀伤的看着她,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细细打量着他,像是欣赏一件快要碎裂的瓷器,她忽然觉得这样让她感到很快活,宫里面几乎人人都能对付她,唯有眼前这个人,可以被她肆意拿来伤害。
“你快走吧,”他有些艰难的说道,“我不想禧朵看见你,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别伤害她,她毕竟是你亲妹妹。”
禧云嗤笑一声,道:“亲妹妹?呵,亲妹妹就能阻止我当皇后么?”
禧朵远远看见贺兰玠似乎捉住了对方,可是他的背影将那人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她等不下去,自己跑来,却见贺兰玠一人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的望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