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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玠与贺兰琚向来不睦,两人的纠葛要从小开始说起。

    大约六七岁刚上太学的时候,作为一个小屁孩的贺兰玠是很愿意接近这个哥哥的,因为两人年纪相仿,贺兰琚从小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很值得信赖,然而贺兰琚人前对他礼让有加照顾的无微不至,私底下,却常常恶狠狠的骂他,甚至故意撕毁他做好的功课,以至于太傅常常称他“聪敏而不好学,不及太子十分之一”。

    贺兰玠个性爽直,年纪小小就要和太傅理论,七八十岁的老太傅气的吹胡子瞪眼,这时太子贺兰琚往往主动站出来,“为弟弟向太傅赔不是”,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称贺兰玠目无尊长,而贺兰琚品性贤德,不负太子之名。

    年纪略大些以后,一众贵族子弟在一起练习骑射,太子自然每每拔得头筹,贺兰玠天生体弱,在这方面不与太子比较,然而贺兰琚却隔三差五的要邀请他狩猎,有一次,甚至故意给了他一匹劣马,害他半路从马上跌下去,回去后在床上又咳又喘的呆了大半个月才好。

    他对于贺兰琚居然会娶一个傻子深觉诧异,在他眼中,贺兰琚实乃一条阴险狡诈口蜜腹剑的毒蛇,如今这天底下最毒的毒蛇要和最傻的傻瓜凑成一对儿,真叫人感到意外的有趣。

    一路上,贺兰玠不住引诱禧朵和他说话,慢慢的知道了禧朵的喜好乃是一切糕点与小花猫。禧朵身边有太子,糕点看来是不需要了,于是允诺送她一只天底下最活泼可爱的小猫,禧朵高兴起来,便欣欣然唤他“玠哥哥”,贺兰玠明知道这样称呼起来不算妥当,然而却不愿纠正,并且美滋滋的认为自己是获得了与贺兰琚同等的待遇。

    禧朵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芝兰宫,远远的看见贺兰琚站在一棵桃树下,桃花瓣沸沸扬扬落下来,将那人的月白色的身影衬托的更加好看,她虽是个不省事的傻子,不懂得何谓男女之情,可是眼下对于贺兰琚,却隐隐约约生出些温柔而缠绵的小心思来。

    离他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她停下来,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并且扭头问贺兰玠:“我身上脏不脏?头发乱不乱?”

    贺兰玠愣了愣,意识到这傻女是不想在贺兰琚面前丢丑,他瞧着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有点儿心酸,最后他要笑不笑的替她捋了捋头发,嘴里说:“不脏也不乱,小禧朵漂亮着呢。”

    禧朵于是很满意的点点头,一溜小跑来到贺兰琚身边,伸手将对方抱了个满怀:“琚哥哥,我想你啦!”

    贺兰琚笑眯眯的伸出大手,将禧朵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马蜂窝:“小不点儿,我也想你了。”

    禧朵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在对方怀里蹭来蹭去,只觉得琚哥哥的胸膛暖融融的像个太阳,而她是欢喜在太阳底下打滚的小猫儿,无时不刻不想与他亲近一番。

    “琚哥哥,你身上好香呀。”禧朵伸长鼻子在贺兰琚胸前一阵猛嗅,陶醉的闭起眼睛说。

    “哦?小禧朵儿身上也很香嘛。”贺兰琚笑着说。

    “是嘛?”禧朵抬起头来,兴冲冲的问,“那禧朵身上是什么香?”

    贺兰琚低头闻了闻,说:“麻糖酥、红果酪、焦圈糖耳朵……是这几样没错吧?”

    禧朵眨眨眼,再眨眨眼,显然是努力将自己早上的吃食回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道:“琚哥哥,你的鼻子比我们家阿黄还灵呐!”

    阿黄是禧朵父亲赵嬴白的宝贝,来自于番邦,据说可以闻见一里外的肉香,乃是出了名的嗅觉灵敏。贺兰琚被拿来与番邦狗作了比较,倒也不生气,他满面春风的伸手在禧朵头上揉来揉去,很快将手底下那一只马蜂窝鼓捣成一蓬乱草模样。

    禧朵在贺兰琚身上蹭够了,才想起来身后还有贺兰玠这么一号人物,她也丝毫不害羞,拉着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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