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半又与弥勒教有关。
冯莘暗暗心惊,这弥勒教真是无处不在,连这个老太监也是他们的人。冯莘蓦然想起他那幅偷夹皇宫全览图的赝品《春山图》。
那时她和四友瞎猜一个老太监画皇宫地图带出来干什么,现在知道他是弥勒教的,就解释得通了。这弥勒教多年来公开造反,他们就是摸进宫刺杀皇帝都不稀奇。
老太监打发走竹桃山的喽啰,回过身来面对冯莘。冯莘不欲多生枝节,抢道:“老人家,当初《春山图》一事纯属误会,咱们也该揭过去不提了,今日荒郊幸会,他日江湖再见罢。”言毕,转身就走。
老太监冷哼,抢断她的去路,乜斜着瞟她,说:“慢着,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我有事的都不慌,你慌个什么?”
冯莘记挂着那几个山贼已快马加鞭先去了刘家坳,恐怕村民遭殃,这老太监也是要去刘家坳的,她只想怎么抢在他前面,还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若阻拦,大家动起手来必然耽搁时候,她再赶不及救人。
正欲托词搪塞,老太监皮笑肉不笑道:“哼,谁跟你提什么《春山图》!我只问你,你嫁了如意郎君,怎么还出来乱走,庞文虎那厮他对你好不好啊?哦,你还没感谢我为你安排,把你嫁给太师公子,享尽荣华富贵!”
冯莘听他又提起这个话,不禁生疑,这老太监究竟何意,他究竟系何人。口随心动,寒声问道:“你是谁?”
老太监却不回答,伫立良久,忽然叹息,竟有惆怅之意。他幽远地道:“可惜,你武功比我高强,性子也太傲,还有心上人!”又口气冷峻地问,“你那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会和你拆招练剑的师兄,知不知道你打擂台输了,已经嫁人?”
冯莘寒着脸捏了一下拳。
老太监得意洋洋道:“哼,老子最见不惯有情人终成眷属,能拆散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很开心。哈哈”他的张狂大笑只笑到一半,嘎然而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瞪,突然足下一点,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纵驰而去。
他上马的身法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似乎刻意卖弄。
冯莘见到这样漂亮的平地蹬纵术,果然忍不住心里叫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而察觉他的背影并不像他的年龄那样老。
马过桥和单游乘马而来。
马过桥道:“小老弟,咱们可算追上你了。你怎么停在这里不走?”
冯莘从凝思中回神,道:“刚才碰见竹桃山的山贼,他们骑着快马已赶往刘家坳,这伙人下山果然是替他们大王报仇。”
单游忙道:“太糟糕了,我们只能抄近路,希望赶在他们之前。”
冯莘道:“好,两位前面带路。”
马过桥立刻拨转马头,打马冲出,踏上另一条小道。冯莘提气直奔,跟在他们马旁。方才马单二人已见识过她的轻功,这时她轻轻松松地与快马一路并驱,他们依然好不骇异。
回到刘家坳,刚入村口,冯莘便一个前冲,飘忽到了之前投宿的刘家墙外,径跑径纵,脚掌在墙上只一蹬,率先跃进了院子。马单随后赶到,在门口下马,也不拍门,跟着跃墙而进。
刘家闺女自冯莘去后,便躲入房中啜泣,自觉无颜见人,羞恨交加。刘翁刘妪将她唤出房相劝,刘女不听爹娘劝慰还好,二老几句安慰话一说,她反而越哭越伤心。
冯莘再回刘家时,刘家二老正在互相埋怨,一个说:“都怪你这老王八,既知那小贼皮相好,又是年轻后生,还非往家里引。”
一个说:“老虔婆,我碍着马大爷c单大爷二位恩公的面子,让他留宿是该当。你偏要唤我去厨房商量,招人家做女婿,是谁自取其辱?”
不提防“自取其辱”几个字落在女儿耳里,犹胜当面一巴掌掴到。刘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