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功夫,单凭一双肉掌开碑断石,所向披靡。名叫郑新贵。
那边两个脸皮焦黄神态萎靡的汉子,是两亲兄弟,石老三和石老四。石老四使一柄三尖两刃刀,石老三惯用一柄宣花斧。
这几个人包括在外面的乔松鹤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便是当今天下第一魔教弥勒教的教徒。他们既然在这里,冯立羽心底更有把握了,那天在花魁大赛之上,见到的那位头牌“李师师”,果然便是弥勒教的赏罚使师玉儿。
他当即向老鸨儿道:“原来李师师姑娘还需要排着队才能见,那我今天岂非空跑一趟?不过我既然来了,总要给佳人留个口信。”
老鸨忙道:“公子有什么话说,我定然转达。”
冯立羽道:“不必,我想借你们大堂里的弹弓一玩。”
原来这李师师以弹子绝技名震东京,于是“富贵春梦”的大堂里便陈设下一副鲜红的弹弓和几枚弹丸。
冯立羽摘下搁在犀牛角架子上的弹弓来,拉满弓弦,三个指头松开,弓弦干净利落地一声清响,把喧闹的大堂中觥筹交错的喧哗压了下去,满堂客人和姑娘,尽皆一愕。欧公亮、石氏兄弟和郑新贵,更是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向冯立羽射来。
冯立羽又拉满弓弦再放出,这一声空弦的回响更是激昂清越,响彻大堂。那些酒醉色迷的客人和姑娘们倏然心惊,忍不住暗暗叫了一声好。欧公亮等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凭冯立羽开这两下弓,他们立即瞧出来,这文弱书生内力精纯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冯立羽正待拉第三下,忽然二楼之上的一间香闺,两扇大门打开来,门内走出一个丫鬟,在栏杆边朗声说道:“李师师姑娘有请这位开弓拉弦的公子楼上一叙。”
冯立羽手持弹弓向那丫鬟一瞧,眼睛微微眯起来,这丫鬟竟就是师玉儿的贴身侍女,名字叫做紫萱的。
见这个婢女出来,欧公亮、石氏兄弟和郑新贵神情一变,就想从桌上挣起,可身形刚一动,想起不妥,又按捺坐回去。
冯立羽和紫萱都注意到他们几个人的异常,冯立羽心下了然,乔松鹤、欧公亮、石氏兄弟和郑新贵,这几个人都曾经差点死在师玉儿和紫萱婢的手中,他们这是来寻仇的。紫萱婢仅仅弯起嘴角冷笑一下,转身就进去了。
老鸨儿赶上来,笑嘻嘻地道:“公子这口信可留得好,拉了两下弓,咱们师师姑娘就愿意见你了。请随老身上楼。”
冯立羽这是第一次见到名妓“李师师”,“李师师”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可两人一坐下,“李师师”向他敬第一杯酒,冯立羽就知道彼此都不必再做戏假装。
“李师师”推杯过来,那酒杯贴着桌面倏地飞撞向他胸前的气穴,冯立羽赶紧将身一歪,头一撇,躲了过去。酒杯向前飞出,突然往地下坠,冯立羽摊开手中折扇使个“海底捞月”快速一接,酒杯稳稳地落在他的扇面上。他手紧接一抖,翻腕把酒杯从扇面上飞出,直袭对面的“李师师”。
眼见酒杯的来势极快,“李师师”脸色惨然一变,身子后仰竟没躲过,只好运起内力拍出一掌,酒杯在半空中破碎,里面的酒水撒开来,酒香弥漫。
“李师师”猛地收回手,只觉掌心剧痛,不禁心惊,冷笑道:“冯公子好深厚的内力,不过你这太一乾坤功我只见过一个人会,那个人可不是男人。”
冯立羽说:“花魁大赛当天,李姑娘一手弹子神技,看呆了众人。不过……”
“李师师”打断他道:“哦,冯公子当天也看呆了吗?”
冯立羽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不过,李姑娘手夹弹丸,将几名舞娘戴在指尖的小小花朵一一击碎,如此高明的暗器手法,可真少见。武林之中,我也只见过一个人会。你好啊,师玉儿姑娘。”
师玉儿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