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弟提议咱们来看这胡舞,是让兄弟们好好体验这汴梁城的繁华。”
赵忠实在他们背后偷偷笑道:“你们几个瞒得我好苦,怎么自己上这里玩赏歌舞,也不知会小弟一声?”
几人回过头来满面惊喜,奇道:“原来是六弟。”
赵忠实和他们并肩而立,拱手道:“几位兄长今日正该饯行,不是这番巧遇小弟几乎疏忽了。今日该我治东,等一会儿,咱们上岳阳楼。”
诸人忙道:“感谢盛情,不过,八弟之前已经跟咱们讲好,等一会儿他做东,咱们去太白楼上喝酒。”
冯立羽道:“无妨,既然相遇十三哥,无论谁做东,总要一起去的。既然十三哥行前,小弟最末,不如就沾几位哥哥的光,一起叨扰十三哥吧。”
赵忠实哈哈大笑,拍着冯立羽肩膀道:“好,驸马爷爽快。”凑过去,悄声的,“驸马上这里看胡舞,公主妹妹知道吗?”
冯立羽面无表情道:“不知。”
赵忠实怪异地瞧他一眼,咬耳朵道:“八弟,是兄弟我才提醒你,这当驸马爷的规矩……”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管家模样的胖子带着八个健仆闯入,一来就大剌剌挡在舞台正前方。
胖子管家转着头把楼上楼下一通打量。
被他们一搅扰,胡姬们匆匆退下舞台,男人们看不成美人歌舞了,都乱嚷起来。
冯立羽和赵忠实见到胖子双双一愕,连崔元和等人都啧啧称奇,道:“这位胖管家有些面熟。”转向冯立羽,“还记得从前在应天书院,有一位胖管家奉命前来拜会八弟,就是眼前这个人。”
冯立羽还未置言,那胖管家的目光投了过来,看到楼上的冯立羽眼神一亮,回头示意他身后的一个健仆。于是这仆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冯立羽心下暗沉,赵忠实意味深长地向他看了看。
谪仙居的老鸨出来了,赶到那胖管家面前,也不知噼哩吧啦说些什么,那胖管家端着手,闭上眼睛,完全充耳不闻。
老鸨又急又气,拍了拍手,从后面赶上来一伙护院,手执着几把明晃晃的单刀。胖管家双目微睁一线,觑了一眼,冷笑不已。
老鸨见了他这副稳当当的架势,也不敢轻易动手,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说,脸上越来越难看。
就在老鸨实在忍不住要发作,门口人影一晃,好几个青衣小厮拥着一位年轻公子踏入进来。
那公子面如冠玉,身姿纤柔,头戴唐巾,白衣胜雪。腰间系着一块美玉。
老鸨是识货之人,见了那块佩玉,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知道价值连城。她眼见这位贵公子上门,还以为是好主顾,也不再管那胖管家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了,摆腰迎上去。
谁知那公子瞧也不瞧她,胖管家却上来,与那公子一通耳语。老鸨才知道这是主人来了。
那公子听了胖管家的话脸沉似水,点了点头,反而转过身面向老鸨。
这位年轻公子一进门,二楼上的八杰,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冯立羽是脸黑如墨,赵忠实是惊讶中又带点揶揄,赵懋吉、岳立则是纯粹的稀奇。崔元和却认识来的这位年轻公子就是曾经一起上怜香阁的“赵八公子”,是个女人,还是赵十三的妹妹。
他不禁转向赵忠实问道:“怎么你这位八妹妹又装作公子模样,出来玩啦?”
八杰之中除了赵忠实、冯立羽、章顺之,还没人知道赵幼悟的真实身份,赵懋吉和岳立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幼悟,崔元和也只知道她是赵忠实的妹妹,那不消说是个富贵门第的千金。
赵忠实顿时十分尴尬,咳嗽一声,却把眼光瞟向冯立羽,不过在尴尬之外脸上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就听楼下的赵幼悟对老鸨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