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h市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一转眼,凤姑跟陈金鹏的孩子也快要满十岁了。
“想南,你把那些个凤仙花凿烂包在指甲里做什么啊?”静雪河陈金鹏家中,凤姑挑完一桶水回来后,就看见自己闺女在家门口捣鼓着一对花花绿绿的野花。
“你烦不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佳丽,陈佳丽,你怎么老是记不住?”白佳丽抬起头不耐烦的看了凤姑一眼,对凤姑脸上不知所措的讨好之意,只感觉阵阵厌恶,心中一片烦躁。要不是凤姑这个女人,她会连染一次指甲都这么原始吗?她现在万分怀念二十一世纪的化妆品,怀念繁华的都市生活。
“我饿了,你什么时候做饭啊?”
“娘马上去,想南,不是,佳丽,你别生娘的气,娘这就去做饭。”被白佳丽这么一呵斥,凤姑立马放下身上的担子,急匆匆的往厨房走。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弥补她犯下的错误,自己夺走了这孩子的幸福生活,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白佳丽的所有要求,让她生活的健康快乐。
趁天还没黑,白佳丽继续往指头上包凤仙花的汁液,这时却看见一个人走进自家院子里,无视她的存在,大摇大摆的往屋里走。
“你是谁啊?怎么乱进别人家。”对这人的第一眼印象非常不好的白佳丽,立即从地上蹦了起来。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问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来人又黑又瘦,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汗衫,两只眼睛贼眉鼠目的四处张望,毫不客气的推开挡路的白佳丽走进屋里,“凤姑,凤姑啊,老子回来了,快点把饭菜端上来,我快饿死了”
看着在饭桌上粗鲁嚼饭喝汤的男人,白佳丽心中一片晃神。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陈金鹏,那个消失了近十年的陈金鹏,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他出现了。
陈金鹏吃饭时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一手夹菜,一手端酒,吃相十分狼籍,像是饿死鬼投胎般,汤水菜汁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流,快要滴在衣服上的时候,粗鲁的用手背随便那么一抹,吃完饭后,还用他脏兮兮c不知道几年没有洗过的手指甲剔牙,神情说不出的餍足。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都还是你爹。”陈金鹏此时酒足饭饱,心情还算不错,边打嗝边对着白佳丽笑了一下,“哎,凤姑,怎么就剩下这一个孩子了?另一个呢?”
“让人家要回sh去了。”凤姑有十多年没有见到陈金鹏了,面对陈金鹏十年如一日的恶虐态度,竟不觉得有什么陌生感,面对陈金鹏,依然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笑里带着四分胆怯,三分讨好与三分闪躲。“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就这么白白的要走了,也没给个什么说法。”陈金鹏压根不相信凤姑的话,他对凤姑这个老实巴交的女人了解的很,知道凤姑一说谎就会心虚,低垂着个头,眼神飘移不定,一般看都不敢朝他看一眼。
“没有。”面对陈金鹏吃人般的目光,凤姑害怕的低着头,使劲转动着不怎么灵光的脑筋,想着怎么才能把陈金鹏瞒过去。
“别骗我了,他们肯定给你留下钱了。”
“用完了,你不在的这么些年,都用完了。”凤姑努力的想要说服沉浸鹏相信她的话,可说话的语气连她自己都听着发虚。
“用完了,”陈金鹏怪里怪气的学着凤姑的声调,“你倒是会说,我在牢里呆了这么多年,你们倒好,很会享福啊,”说着一拍桌子,厉声道,“说,钱到哪去了?”
“真的都用完了。”
“妈的,”陈金鹏吐了口吐沫,直接奔进里屋,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四处寻找钱的踪影,“死女人,这么会藏,钱都藏哪去了?”
凤姑不做声,目光紧随着陈金鹏的动作,提心吊胆,怕他真的找到藏钱的地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