苁夏没想到,她前脚刚刚带着研究所的员工前往工厂, 后脚就被闻少辞跟了过来。就等着她偷拍进货资料, 好直接逮个正着。
几个工人带着苁夏上了闻少辞的车, 本以为闻少辞会先问个所以然,没想到因为余初甜的事情, 这人自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拉着余初甜的手,关于她的事情却不着急谈。
显然比起公司里这个里应外合的叛徒, 自家的未婚妻更加重要,刚才闻少辞那一番做法, 几乎坐实了关于公司里闻少辞更喜欢余初甜多一些的传闻, 好在闻少辞是个稳重有风度的人, 若是换做脾气暴躁的闻二爷,可能这会儿席鸣那个瘦竹竿已经趴在地上了。
余初甜一直被他拉着手, 就坐在他的身侧,心怀忐忑,看看一言不发的苁夏,再看看跟上车的几个工人, 隐约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奇怪,咽了口唾沫,只得默默低着头刷手机上的微博, 直到车子行驶了二十多分钟,闻少辞看苁夏不准备主动交待, 这才开口, 问她
“是你自己交待, 还是我送你去警局问话”
苁夏蓦地抬起头来,眼神里满是惶恐,颤抖着开了口
“闻,闻总,我只是好奇。”
当下更重要的自然是让自己快速从偷资料的罪名里洗脱出来,先服软,无论如何也不能供出背后的贝特先生。
她自然不知道,闻少辞自从那次余初甜被蛇咬伤之后,就注意研究所的成员很久了,起初席鸢也被他列入嫌疑人范围内,直到席鸢随着那场火灾入了医院,这才一直密切观察苁夏的动向。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直到最近余初甜嗅觉正常的事情渐渐谣传开来,他才发觉苁夏最近的举动有些反常,所以收到苁夏提交上来的需要研究室的申请之后,索性顺着她的心意走,刚好在今天来了个人赃俱获。
闻少辞面不改色,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你交待的是纵火案。”
车里的氛围顿时安静下来,连余初甜自己都没想到闻少辞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把目光落到苁夏那边,那人却坐的格外镇定,脸上的委屈一瞬间就溢了出来,马上哭了
“闻总,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我喜欢研究所,也喜欢周老师,作为一个调香师,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职业操守也一把火烧了。”
她还在心里把自己当一名调香师,说起这些话来,连带着满脸的眼泪,哭的有些泣不成声,在外人看来,好像当真是闻少辞冤枉了好人一般。
闻少辞知晓这人心里存着的狡辩,因为警局那边也一直没有抓到有力的证据,只得放任主谋和真凶逍遥法外,他索性对着司机先生说了一句
“陈叔,去警局。”
既然苁夏嘴那么硬,警察自然会教她如何开口。
苁夏被交到警局里没有多久,闻氏官方微博就曝光了苁夏的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最近不太平的闻氏香水,又因为这事卷入旋风中。
余初甜以为他回了公司就找她算账,没想他格外繁忙,顾不得她那边,马上开了部门会议。代理部长苁夏哪怕和纵火案无关,心术不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闻氏不会对她的所作所为开放特权,一切按规矩处罚。
余初甜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便抽了个时间去医院看望闻二爷。早上才因为席鸣的事情惹怒了闻少辞,不晓得有没有传到师父耳朵里,这会儿看到师父,心虚的很,给闻二爷削了不少水果,陪他聊天,闻二爷了解她的脾性,看这丫头片子殷勤的很,眯着眼睛问她:
“怎么,又找我给你擦屁股”
余初甜没想到自己一下就被看穿,先撒娇:“师父,我最近表现可好了,没犯错。”
“那就是和少辞吵架了”
余初甜脸上的心虚一眼明了,拉着闻二爷的手低喃了一句:“嗯,他生气了。”
但凡自己犯了错,这丫头脸上便是这种表情,闻二爷知晓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