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她作为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又有什么理由去反驳人家要她替闻氏做贡献的事情呢。
毕竟吃的穿的,那一样又不是闻氏给的,她无法反驳。
她心里想的这些心思没有被闻少辞察觉到,只是他说完话才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太重,有些伤人自尊,本想道个歉,又被席鸢的敲门声打断,只好打开门让她进来,自己先出去。
门并没有关严实,席鸢同余初甜的说话的声音刚好闯进了耳朵里:
“你眼睛怎么了?”
余初甜受了委屈一样的嗓音低低的:
“没什么,我眼睛疼。”
他在门口愣了一下,瞧见不少员工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放开了正要关门的那双手,先行离开。
这是第二次,因为说错了话,把她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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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落到了耳朵里,心尖上,实在是让人好受不起来。
余初甜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反驳他的命令。
师父培养她,是因为她确实有天赋,是个人才,他愿意牵线她进闻氏,是打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只要她还有商业价值,还有源源不断的灵感,她就能靠着这个在这里生存下去。
所以三年前输了比赛的那一刻,面对师父开口问的第一句,便是问他还要不要自己。
到了如今,他说的这句话,无疑是再一次印证这个道理。
席鸢开口的关心,像是被人窥见了内心的软弱,连说话的嗓音都格外可怜:
“没什么,我眼睛疼。”
席鸢心思细腻,看闻总出去的脸色不太正常,这会儿看到她眼睛红了,本就觉得闻少辞的为人有些严苛,开导她:
“你别管他,闻总就是这样,出了名的工作狂,对谁都一样。”
可就是这句“对谁都一样”戳中了余初甜的软肋,她与公司里的那些员工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所有的一切宽容和优待,只是因为她是个香水天才,是他二叔的爱徒。
她只是被他给予了重振闻氏香水的厚望。
这就是为什么老闻董总是希望她把户籍签到闻映岚名下的原因了。
因为靠香料起家的闻氏调香师,断代了。
余初甜心里想的这些并未告诉席鸢,只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恢复了情绪,起身去柜子里拿他煮的雪梨汤,在保温瓶保护下的雪梨汤还有温度,不用打开盖子就能闻到甜蜜的味道,她一口也没喝,送给了席鸢:
“太冷了,你拿去喝掉。”
席鸢还有大半杯没有喝完的布丁奶茶,收了她的好意,拿回家以后顺手交给了自己的哥哥席鸣:
“初甜给我的,我喝不完了,你可别浪费。”
于是当天晚上,留在公司加班的闻少辞原本还挺自责自己说错话,不想突然瞧见席鸣在微博上晒了个异常熟悉的保温杯:
进来催促他早点下班的王嘉德刚好撞在了枪口上:
“闻总,该下班了吧,身体要紧。”
向来有工作狂之称的人好像一点儿也不疲倦,连头都不抬一下:
“累死也没事,你先下班。”
王嘉德默默扶额,瞥眼见到他中午托他买的雪梨还堆在办公桌上,便问:
“你这箱雪梨……”
“丢了!”
王嘉德被那声严厉的“丢了”吓了一跳,想起浪费粮食绝不是闻少辞的习惯,不敢多说什么,默默抱起那箱雪梨,自个儿抱回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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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甜的系列香水故事进程快速,隔日一早就交上了文案,不过两天总部便打来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