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习惯了,顺势嘲笑了一把他的路痴症,闻二爷哟了一声,抬手捏她的耳朵:
“我听说你上班第一天就在研究室睡着了?”
哪里想到闻少辞会把这档子事情告知闻二爷,余初甜跑的贼快,直接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呀,我只是倒时差而已。”
她上车快,嘭的一声把车门关上,这才注意后座还有个人,见到那人的脸,顿时也不敢和师父皮了,端正的做好,轻咳了一声,不知应该开口喊他什么:
喊告嘴婆?毕竟那么会告嘴?
那人显然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抬起一只手放在鼻子上摸了摸:
“不是我说的。”
不是他说的?
余初甜可不相信,见闻二爷上了驾驶座,索性调皮起来,又打开车门下去,换到副驾驶座:
“师父,我瞧瞧您开车的技术。”
闻二爷看了一眼默默坐在后排闻少辞,不再多说什么,一路上和余初甜说了许多进了研究所的注意事项,自然,这其中的有些话也是故意说给闻少辞听的,毕竟自己教的徒弟,无论如何也要摆出一副师长的样子:
“这可不是你在外面游学,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后什么都得听少辞的。”
余初甜低着头玩手指头,不敢看后视镜里的那个人,支吾着“哦”了一声。
闻二爷还当她是个小孩子,遇到红灯停车时,骂了她一句:
“小皮蛋,整个研究所就你最皮。”
闻二爷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早已潜移默化的不再叫她小甜豆,三年的欧洲游学经历,没少见识过她皮的一面,索性起了个外号。
她可没在研究所皮,席鸢这个大嗓门才是研究所最叨扰的,余初甜想抗议,可心里却无法忽视后座上的人,比平日乖巧的多,插了个话题:
“师父,走错了,你家可不走这条道。”
“谁说去我哪儿。”闻二爷启动车子,她坐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里,像是坐在了机器人里面,正暗自高兴,便又听闻二爷说:
“去闻宅找我爸吃饭。”
闻二爷的爸爸,就是闻少辞的爷爷,余初甜愣了一下,差点没咬到舌头,看着车窗外往后褪去的风景,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又是上一代的香水掌门人……她默默看了一眼闻二爷满脸络腮胡子的模样,愣了一下:
“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也满脸胡子?”
一句满是好奇的话,惹的坐在后排的闻少辞莞尔,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排的女孩子:
昨天第一次瞧见她穿上白大褂的模样,倒还有几分恬静和成熟,真以为她随着年月成长了不少,现下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格纹衫,扎了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头,实则还是记忆中那个模样,可爱又机灵,也不枉师父改叫她小皮蛋了。
——
今日天气不太好,三人还未抵达闻宅便在半路上遇到了大暴雨,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多分钟,余初甜腿短,下车的时候踩了个空,打湿了大半只鞋子。
她渐渐抬起头来,闻少辞已经撑开了伞,和她说了一句:
“爷爷不太喜欢闹腾的女孩,进去礼貌些。”
他说这话就是觉得她不过是个黄毛野丫头,这种饭桌礼仪她怎么不懂,这么明目张胆的提醒她,简直太丢面子,于是便硬着头皮和他计较:
“我可是参加过舞会的人,我知道。”
闻少辞瞧见她抬着下巴说话的样子,眉宇间有些释然,随着她的小步伐进了庭院,恰好迎上前来接应的陈姨,那小丫头马上就礼貌的九十度鞠躬,声音在雨中,刻意说的洪亮了一些:
“奶奶好。”
闻少辞看她还在鞠